黄昏笼罩的雨林里,刚刚远离了海鲂神都不久的一众反抗军和囚徒还在契基尔的带领下四处地寻找着藏身之所。在这片离城池稍远的林莽间,星罗棋布地遍布着建筑的碎石和残垣,层层断壁下摇曳着祈祷般的香头烛光,隐隐映射出断壁间的一片石质神像,尽管这一切看起来都已废弃已久。
“这感觉还真是神奇,哈?”走在契基尔一旁的工兵谢尔盖警觉地端枪四顾道,“这儿的人喜欢在这种地方作祈祷?”
“不是他们喜欢,而是邦联把能做这些事的地方都毁得一干二净了,”在前面带路的江明不紧不慢道,“当初为了驱逐不列颠在这一边的军事力量,邦联与日矅几乎是联合出动,像这样的一场战役,对于这片绿洲上的古老文明所造成的破坏可想而知。现在,他们得逞了,彼此却仍在虎视眈眈――他们都想独霸这片资源丰富异常的雨林。”
“嗯呣,我们也一样,只不过我们将利用这种敌对,使这儿的人们懂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契基尔扶着枪套漫不经心道,目光却是停留在了路边烛光后的一幅画像-――一个画着看似不起眼的白头翁的画像。那人有着一张标准的、略显黝黑的热带面孔,与他那雪白的须发呈鲜明的对比,而一身鲜蓝的、海鲂神都的特色服饰上则别满了五光十色的勋章,其中一些使契基尔不由得想起了他在中立区时看到的那些‘‘白萦支队’’所特有的矅伪徽章。实际上,眼前的这家伙也的确与后者并无区别,都是日矅帝国会喜欢的那种异国人。
“你认为他们大概会走哪条河道,江明?”一边手执狙击步枪的德尼亚琴科百无聊赖地嚼着草茎,问道,目光同样不离那画像的左右。真难想象这里的居民们竟然视一个日矅的傀儡为他们的精神领袖。
“我们不能从敌人太少的地方走,这是毋庸置疑的,”轻车熟路的江明一面往拦路的植被上挥舞着砍刀,一面远远地应声道,“能被安珊将军那样一个全绿洲的统治者选上的路线,又有一大群萦心之国的高级军官陪同,沿岸布防的程度可想而知。我们继续往几条人烟较多的主要河道进发,一定能发现他们的一点踪迹······”
“前提是我们自己不受到怀疑,现在可不像在中立区那会儿······”契基尔说,“这里的日矅守军和其他的杂鱼,一定都对来人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何况我们这会儿还穿着邦联的制服······”
“你在害怕,前指挥官?”工兵谢尔盖有意无意地来了一句。
“什么?你别太嚣张,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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