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鲂神都的河畔边,静静地流淌着掺有一丝鲜血的浊水。篝火升腾的岸滩边,两名紧持木棍、头戴黄色木髓制头盔的日矅兵丁正挥棍猛砸着一个战俘的身体,赤裸的肩背上污血横流,丝丝缕缕地顺着泥泞的岸滩滑进了河里。
这里,是一座日矅兵团建立在城外雨林间的战俘营。此时,日矅兵丁们正在处罚试图逃跑的人们,一些遍体鳞伤的战俘被随意地用铁丝绑缚在带刺的树丛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同伴遭受体罚。
更多的人在帮忙搬运石质的建材,在林中一片人工开辟的空旷场地里帮着日矅人奠定什么新建筑的基石,一旁除了手执刺刀顶着他们后心窝的日矅兵丁以外,还有在周遍测量、绘图、设计的工程技术人员,就他们比划着的图纸上而言,这是一座夸张的、工程量能吓死人的建筑-――众多的厂房中间矗立着比雨林的成片树冠高出许多的塔楼,塔楼的外立面被一圈圈坚固的炮台和堡垒所环绕,全都火炮林立,最大的火炮甚至包含日矅本土要塞运抵而来的40厘米口径、射程达20公里的海防巨炮,以及上百发炮弹;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环形阵地连接着四通八达的地下工事,也连接着临海的多座大型库房,可容纳数艘SenToku级巨型潜艇,连同上面搭载的AichiM6A1飞机,港口的设计图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一架巨型的川崎H8K2型海洋侦查水上飞机。
就是这样一个庞然的军事工程,周围却布满了沼泽地,施工的人们宛若身处一个天然陷阱,对于外面可能存在的敌人也是一样。而这,绝不仅仅只是用来对付所谓的反抗军的。远处横跨河道的大桥上,一个头戴白色的木髓制凉帽、土黄色的热带常服前挂着白翻领的日矅将领正拄刀而立地观察着工地。他是这个战俘营的主管,在这片河岸扎营已久,一直以来强迫着他所管辖的那些从不列颠、从碧曜国、乃至偭岘的丛林里掳来的战俘进行眼下这无望的体力劳动,为的-――就是给他们在西边的新盟友提供一个极具纵深的、能够执行远距离作战的复杂地面防御及通讯网络,主塔和堡垒内的通讯中心、指挥部、发电所等五花八门的设施上至高耸入云的塔顶,下至地底通道,必要的情况下还将配备高机动性、射程达数十公里以上的大型列车炮,能够源源不断地对他们共同的假想敌进行后方的毁灭性打击。只有日矅人自己清楚,这个假想敌到底是谁。
那名将领监视了一会儿人们的工作,扶了扶挎在热带马裤下的98式军刀。再过几分钟,他将处决一批带头反抗劳役的囚犯。这里面,除了战俘以外,也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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