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宣传部一行人在烟台乘轮渡去大连。
船停在码头,一辆辆大小不一的汽车开进轮渡的底仓,一个个形象各异的游客排队登船。
和美国电影《泰坦尼克号》中登船镜头一模一样。
牛缺草心里这样想,嘴上就这样讲。
薛山一家三口说牛缺草会联想。
郑抗美夫妻连连“呸”“呸”“呸”地吐口水——
男的说:“我还没当够部长,我不想死。”
女的说:“我刚到市里过过正科职的官瘾,我更不想死。”
其余人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
牛缺草睡的是末等仓。
末等仓有小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上面横竖成行排摆放着双人床,男女杂居,有几百号人。
牛缺草睡在靠窗口的上铺。
和牛缺草并排、相隔一米远的上铺躺着一位漂亮的女性,她把白色的坤包挂在靠她一侧的窗户边。
室内灯影幢幢,嘈嘈嚷嚷,出出进进,像菜市场。
牛缺草垫高枕头,欣赏窗外远处海边缓缓移动的城市灯火。
对面女性不时地也望海景,但是又不时地望牛缺草。
牛缺草心里面美滋滋的,心想:“要走桃运了!”
谁知那女子去取坤包,然后把坤包抱在怀里,背对着牛缺草入睡了。
原来她把牛缺草欣赏海景当成觊觎她的坤包了;
她也不是欣赏海景和牛缺草,而是思量牛缺草会不会打她坤包的主意——
最终思量的结果嘛,牛缺草就是能“拿”她坤包的人。
再望窗口,茫茫一片。
不仅没走“桃花运”,反被当成“桃花贼”。
牛缺草兴味索然,调低枕头,也背对着女子而睡。
尽管很累,但是睡不着。
牛缺草整个人像锅里的烧饼,不停地随着船上下起伏而翻转。
不时传来呕吐声、叫骂声、高低不平的呼噜声……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牛缺草醒来已是下半夜近三点钟了。
想到五点半将到达大连,就没有睡意了。
牛缺草起床出去,路过打牌的末等舱门口,来到甲板上。
海上雾蒙蒙的,海风很大,牛缺草便来到头等舱看看。
头等舱感觉像高级宾馆:中间一条甬道,两侧是一个个乳白色的紧闭的门,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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