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舞厅，光影闪闪，乐声阵阵，笑语声声。
王淼一边跳舞，一边谈着阅读“三水”育苗工作日记的体会。
她挺认真地说：“我终于知道县文化馆为什么要你了……还有，你现在说仲伟超在旧货堆里‘淘’出大名堂……其实，过去你在‘三水’育苗工作中也‘淘’出大名堂呢；你现在说你在时代潮流里‘淘’新闻，我在你过去的时代潮流中也‘淘’新闻呢……”
牛缺草笑着说：“你啊，真会说话……那些枯燥的内容，我都不想看……”
王淼也笑着说：“还不是跟你学的啊……不知为什么，你过去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你不要嫌烦哟！”
牛缺草开心地说：“有这样的仙女关注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嫌烦呢？”
王淼不解地说：“仙女？我是仙女？”
牛缺草笑着说：“电影黄梅戏曲片《天仙配》看过吗？我可多次看哟。”
王淼笑着说：“看过啊……怎么了？”
牛缺草深沉地说：“有一个情节，我每看一次，想到自己伤心的往事，就留一次眼泪。”
王淼惊异地问：“什么情节啊，什么往事啊，叫你如此伤心？”
牛缺草缓缓地说：“在人间，董永卖身葬父，准备前去上工受苦，‘再回寒窑待何年’，在寒窑前哭泣徘徊……
“在天上，七仙女指着董永向大姐叹息，说：‘大姐，你看，那年轻汉子哭哭啼啼，不知为了何事？”当得知真相后，七仙女叹息——‘我看他孤孤单单，无依无靠，倒是可怜。’”
王淼得意地说：“这情节我记得……接下来七仙女的几句我还会唱哩。”
牛缺草笑着说：“快快唱来。”
于是，两个人一边跳着舞，王淼一边随着鼓点轻轻地唱了起来——
钟声催得众姐姐回宫转，
我再把我再把董永看一番。
我看他忠厚老实长得好，
身世凄凉惹人怜。
他那里忧愁，我这里烦闷，
他那里落泪，我这里也辛酸。
七女有心下凡去，
又怕父王戒律严。
我若不到凡间去，
孤孤单单到何年……
尽管悄悄地、低低地哼唱，还是唱得牛缺草泪流满面。
王淼心疼地说：“牛牛啊，你怎么了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哟！”
牛缺草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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