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春解释说：“老马这个人，最忌讳别人在背后说他什么，他看你和尤一梅跳舞，尤一梅老公笑眯眯的，一点儿醋没有吃，老马却吃上了……”
支书帆口无遮拦，说：“就像我们今天下午在你办公室说招商引资的事情，老马都会知道的……信奉‘防人之心不可无’古训，原本是不错的，老马信奉过头了，就大错特错了……牛书记，你想想，他安排值班主任坐你对面，他安排丁稍在你对门的门口坐着，他安排几个人和你跳舞……”
牛缺草幽默地说：“他的安排，我感到很受用，初步尝到了甜头，哈哈哈哈……”
“小雪”节气过后，连日阴云，1月19日早上，西北风把阴云全部吹走，天空一片瓦蓝。
只是西北风一个劲地吹，吹得人浑身发冷。
上班后，马投人让丁稍通知各位主任开会。
杨之春路过门前，牛缺草疑惑地问：“马部长召开主任会议，我参不参加啊？”
杨之春笑着说：“应该参加啊。都通知我了，没通知你啊？”
牛缺草拿着笔记本和圆珠笔，来到会议室，见狄侯系和各主任都在，也就和杨之春一起坐下来了。
过了几分钟，马投人不望任何人，径直来到自己的主席位置，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和圆珠笔，到这时候，他才看了一眼参加会议的人。
一会儿，丁稍把马投人的专用杯泡好茶叶端了上来，便出去了。
马投人拿开茶杯盖子，轻轻地吹着，然后象征性地喝了两口。
像是在等谁。直到丁稍拿着会议记录薄和圆珠笔进来坐下了，作好记录准备了，马投人才开口说话——
“昨天活动一天，一直到晚上，我去家睡在床上，想到报社来了个牛书记，又久久没有入睡，现在，我感到很困，但是没办法，今天我要到省城去一趟，主要是到人才市场去看看……
“我要强调的是，牛书记昨天来报到，今天就来上班了。俗话说，‘官凭文，私凭据’，反正文还没有到，大家要心里有个数，不要没个数……
“退一步讲，将来就是文到了，牛书记还有一个过程，就是从中层干部到领导干部的角色转换过程，就是熟悉我们报社规矩的过程，我们报社是有规矩的，大家必须严格遵守……
“我离开家的这几天，我有言在先，大家不要钻牛书记不懂我们报社规矩的钻空子，就叫他决定一些事情……更不要私下向牛书记反应什么……牛书记，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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