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会儿茶水,王淼追问道:“回到大队以后,马书记一定立即重用你了?”
牛缺草摇摇头,失望地说:“没有。”
他告诉王淼,比牛缺草早一届毕业的七个人全被马昭昭抽在大队帮忙。有的在大队宣传队,有的在大队大批判组。
烈士女儿吴芳芳由于受到马昭昭的格外、分外关爱,民间传说是“关爱到家”了,已经荣任大队妇联主任。
大队革委会副主任王冰冰的二儿子王晓宇由于“成绩显著”,则由大队通讯员荣升大队团支部书记。
牛缺草有一个本家叔叔牛得柱,就是这七个成员之一。他的毛笔字拜过老师,写得有板有眼,在大队大批判组专门负责抄写大字报。
每次上级检查时,都要更新一期“大批判专栏”。
牛缺草向他诉苦,在任庄大队期间,晚上回家住宿时,本生产队会计——也是牛缺草父亲同一个祖父的牛得志说:“你不要去任庄了,去了我也不给你公分。我们队已经养了牛得柱这个闲人了。”
牛得柱笑笑说:“不要怕,没事的……他开头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胳膊拗不过大腿’,今后他是要改变的。”
接着,牛得柱告诉牛缺草说,马昭昭回来对你赞不绝口,有意想叫你也到大队来,但是其他大队干部说抽的人也太多了,就不要再抽了吧!
正在马昭昭犹豫之际,吴芳芳受人指使,吹了马昭昭的“枕边风”——一封状告大队党支部的“歪诗”和牛缺草的“风格”一模一样——
宋书记,听仔细,向您反映一件事:
立新大队党支部,推荐三个女教师;
三人成分是地主,这样身份怎相宜?
贫下中农不服气,弄得不好打官司!
吴芳芳对马昭昭“吹风”说:“他们都认为是牛缺草写的。”
牛缺草感到很冤枉,问:“我没写啊,怎么办呢?”
牛得柱思索着说:“现在有个机会,昨晚回来,马书记很恼火,对大队门两旁写的‘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的墙字很不满意,说——
“‘字是一个人的门面,也是一个单位的门面,明天就叫四类分子(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把墙重新泥一遍。南面墙不要再写了,要写,请会写的写。’
“你的美术字写得好,在中学墙上,我都专门去看过的。你明天在大队部的南面墙上试试,好不好啊?”
第二天早饭后,牛得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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