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之上，公子华裳，坐在楼台窗前，能一目望尽大半个街道。花树流亭，屋宇高檐，美不胜收。

他敛眉凝视着眼前的棋局，一黑一白的棋子分别含于左右手。

他一人独处时，便常常自己左手和右手下棋取乐。

这等仙人之姿，离得那么近，又永远无法企及，显得孤寂。

小斯上楼掩门，轻声道：“公子，风姑娘走了。”

公子执手中黑棋，思量如何下棋，状似漫不经心问道：“你是如何回答？”

小斯俯身拱手道：“按公子吩咐回答。”

公子手中棋子顿住，眸光停在棋盘之上，声音却骤然寒冷：“我的吩咐？我何时吩咐了你？”

冷声反问，让赤峰心中一凛，顿时如筛糠。公子此人心思难猜，明明有所暗示，却又不肯承认。他这等小斯，一个不留神，只怕就是万劫不复之地，尽管没见过公子发怒，可他还是怕……

赤峰努力稳住心神，颤声道：“赤峰愚钝，赤峰是照事实禀报。”

半晌，公子未言。

赤峰拱手不敢言。

“下去吧。”公子手中黑棋落下，语气不温不火。

赤峰心中长舒一口气来。“是。”

赤峰悄声准备掩门离去，公子声音自身后传来。

“等等……”

赤峰心猛然一抖，正色回首，恭敬道：“公子还有何吩咐？”

公子凝眸，放下手中棋子，约迟钝几分钟方才开口：“她离去时……是何神情？”

“风姑娘……颇为……颇为失神。”赤峰思量半晌，才寻到合适的词语。一半诧异于公子的发问，另一半则是为风初满的感情流泻而苦恼。

公子喃喃：“失神……”

赤峰不知该进该退，迟疑唤道：“公子？公子？”

唤了两声，公子方才回神。

眉目微锁，手中棋子反复抚捏，吩咐道：“你下去吧。”语气似是伤情。

公子为何难过？不解，但还是拱手告退：“是，赤峰告退。”

徒留一道青衣背影坐于棋盘之前。孤寂落寞，窗前流泻的淡淡曦光照在他的衣衫，好像随时会融进光中，透明若细小的灰尘。

似多情春水，又如寒月星光。

可望，不可及。

风初满沿着宽道向前走着，目空一切，神思具伤。

师傅孤身一人离山，哪来的什么十来人？只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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