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航率先反应过来,拱手道:“原来如此,是我等鲁莽了,竟然不知道此等重要消息,险些铸成大错!今日还要多谢各位少侠点醒,我等才免遭大难!”
黎言之笑了笑,摆摆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叔侄三人离去后,风初满不着声色低声道:“黎公子,佩服!”
他颇不要脸的应承了:“过奖!”
风初满脸上的肉抖啊抖!眼看着这家伙红口白牙在这胡说八道,还脸不红心不跳,实在厉害!
“铃铃铃——”
又是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风初满回眸望去,正是那破衣道袍男子,一身破履烂衫踏过一地的枯枝残叶,树叶破碎声在脚下如同时间在岁月河流的湮灭。
他漫眼望去一片的尸体残骸和血迹,道:“世之生死,不可强求,有生有死,有死方得新生。人活一世,不过草木荣枯,四季交替。……”
声音如同残阳傍晚山林间回荡的钟声,在人心中反复回荡,悠长。
他口里神神叨叨了半天,盘腿坐下,双手合十念起了经文。
斗笠下,他干瘦的脸上刻出了谷壑般的深沟,但一双眸子若寒潭古水,千年万年都波澜不惊。
一双眸子装着千古的漠然平淡和慈悲悯怀,极致的冷酷和温柔夹杂在一次,竟无半分不适。
他口里念叨的那似乎是往生咒。
可那一身破衣,似乎又是道袍。
佛道二生,他尽囊括在怀。
风初满暗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房间里,血腥气在冷风中,弥漫开,黎言之坐在榻上,风初满站在他后面,看到那后背的伤,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四道深深的爪横挠的如同刀锋割过,一夜的奔波使得伤口凝固了,原本鲜红色的血也变成了暗黑色,薄薄的里衣粘在血肉翻开的边缘,看得人心惊肉跳。
风初满道:“非凡,你去打盆水过来!”
龙非凡像是没听到一样,没有动。
“非凡?”
他方才不情不愿地出去打水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向黎言之瞪两眼。
风初满轻声道:“忍着点。”
黎言之额头上沁出了冷汗,语气强装平淡但能听出他也在忍着疼痛,失笑道:“我怕疼,阿满你可要温柔些。”
风初满睨了他一眼:“没见过你这样的,你的坚强呢?”
他不以为然,颇为出乎意料道:“真的怕痛,还装什么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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