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忧侧身回眸,道:“按照本朝律令,毒杀皇后者,该诛九族。”
他说这些话时,带着某种坚定决绝,根本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想法,也希望下毒者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听得燕无忧所言,陛下抿唇,不禁陷入了沉默。
原本证据在前,他即刻便能把娴妃处决了,还有娴妃母族共同参与此事之人也可就地正法,可他心里面总是对娴妃有几分眷恋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娴妃将他伺候的很不错。
近日娴妃被打入了冷宫,他身边也没了比她更贴心的人,总是有几分不习惯,做什么事儿都不得劲儿,可娴妃之罪的确罄竹难书,他即便再舍不得,也不能对不起先皇后,对不起无忧。
更何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娴妃确实留不得了。
“无忧的意思朕明白了。”陛下唇瓣微张,沉沉幽幽地说道。
燕无忧眉眼轻佻,一时间也拿捏不定陛下的意思,便也只能选择沉默。
“无忧放心,朕定会给你,和先皇后一个交代。”在一阵沉默后,陛下终于又轻启了唇,“总归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燕无忧听后,面上仍旧没什么喜色,好似对这种口头承诺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浅浅应了一声:“好的,父皇,儿臣只希望母妃的在天之灵能得到告慰。”
这些话愈发的清冷,就像是被冻结的深湖。
陛下听后愣了愣,终是没再说一句话。
又是在御书房中稍呆一会儿,燕无忧才福身离开,待燕无忧一离开,陛下便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着,眉心也紧紧蹙着,总是得不到舒缓,好似在为娴妃的事儿劳心,也费着神。
一旁的太监公公见陛下踌躇不定,不由出声问道:“陛下如此踌躇不决,可是在为娴妃的事情伤神?”
听得询问之声,陛下不觉停下脚步,他揉按着太阳穴,嗓音微哑且含着疲惫道:“确实如此,娴妃所做实在恶毒,毒害皇后娘娘本就是该诛灭九族的大罪,若是换成旁人朕早就下旨把人诛杀,可是娴妃……”
陛下抿下唇,终是没有往下说。
他怕说了,会被已经薨逝的先皇后听到,届时,鬼魅入梦,他便不得安生。
太监公公看了眼陛下的神色,见他面色只是有点儿疲惫,没有旁的什么,便放大着胆子道:“想来陛下对娴妃还是有情的,可娴妃始终做了错事儿,若陛下念着往日的情分饶恕娴妃,那日后旁人有样学样,岂不是后宫所有妃子都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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