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会像来时留下的脚印一样,被雨水冲刷时永远消失于天地间。
到那时,除了他的小丫头,或许就无人知道他曾经来过,而他的小丫头这般重情重义,定会将他的一切深藏于心中,所有苦所有痛都自己一人受着。
若世上再无一人能让她敞开心扉,那她只能孤苦一人留存在这天地间,这让他如何舍得?如何能活活等着蛊虫来啖食血肉,而无所作为?
他也不想像这脚印一般,被雨水冲刷而了无痕迹,他尽可能的想用自己一切来守护,来陪伴在她左右,而不是早早就这般狰狞不堪地死去。
可有些时候,并不是他意念再坚定,身体素质再好,就能得偿所愿。
没了断肠草的他,什么都不是……
只能在蛊虫再无压制时,被一点点蚕食,痛不欲生。
“我想活着。”
万俟临渊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缕风,那一丝雨,或是从他身边飘浮来去的云雾。
可最终能握在手中的只有那些疯狂砸下而散开的水珠子,顷刻将他的手染湿一片,也激起了阵阵沁凉。
“我想要活着,想要留在舒舒身边。”
他再度低喃,语气变幻莫测,复杂非常,可最后留下的仅有那一丝坚定与不舍,尽管知晓自己未来会如何,可他的心境始终如一,不曾改变。
然而,只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念想,如今却成了一种奢求……
豆大的雨点不断落下,砸在伞面上时力道惊人,似能将拿着伞柄的手的都给震麻了些,万俟临渊站在山谷上,紧拿着手中的油纸伞。
山谷上的风比别处更加肆虐妄为,阵阵狂风吹来,原本好好的油纸伞,转头竟成了喇叭伞四面翘得高高,没了阻隔,雨点也看准时机悉数全砸在了万俟临渊身上。
眨眼间,他身上的黑袍就被染湿,再也寻不到一处好的地方。
万俟临渊皱眉,想将油纸伞修好,可却见上面的伞骨已被狂风折断,再怎样修理也恢复不成原状,他索性将其丢了。
油纸伞一落地便被风吹到了别处,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如此万俟临渊的整个人就浸润在了狂风暴雨之下,顷刻他从头到脚都被雨水冲刷,衣衫以及头发皆湿漉漉贴合在一起,瞧着分外狼狈。
可他却不管不顾仍旧站在雨幕之中,仿佛被这样的大雨冲刷着他才能时刻保持着头脑的清晰,才能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古怪念头,全部冲刷干净。
他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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