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鹤荣在收到了盛秋行的肯定答复后,着实高兴了很久。
他特意打电话过来,跟盛秋行诚挚道谢。
甚至还热络的想要请盛秋行吃个饭,先正式认识认识,然后再聊正事。
这种处事的态度有点怪异,毕竟盛秋行是作为刑事案件代理律师来处理他儿子的故意杀人案,一上来就吃吃喝喝,怎么想怎么别扭。
然而郑鹤荣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盛秋行婉言谢绝,他还连提了二、三次。
盛秋行倍感不适,与此同时,也深觉怪异。
一个普通人,失去了女朋友,失去了未出生的孩子,即将失去大儿子,而且女朋友和孩子之所以会死亡,正是因为大儿子行凶杀人,面对这么多可怕的人伦惨剧,普通人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盛秋行无法去揣测别人的情感。
但盛秋行却是清晰的知道,绝对不该是像郑鹤荣这样子谈笑风生的模样,他是受刺激过度,所以太反常了吗?
像是能理解盛秋行的疑惑,郑鹤荣变相给出了一个解释:“悲剧已经造成,光是悲伤有什么用?逝去的毕竟追不回来,还是要更顾着活着的人。郑琨的确是做了错事,但他依然还是我的儿子,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好,但凡能有一分希望保住他,那老天终究还是留给我了一个弥补的机会,盛律师,你还没有结过婚,更没有做过别人的父亲,那种感觉或许你无法理解。”
盛秋行的确是没有做过别人的父亲,也无法真切体会为人父的感觉,但郑鹤荣转言之间,已是看通透了一切,只一心一意的进入到拯救儿子的计划里,还是令盛秋行倍感怪异。
他迅速的安排了盛秋行与郑琨的第一次见面,郑琨此刻正拘留在了南城市第一拘留所内,因为涉嫌故意杀人,郑琨被“享受”的是拘留所内的重点关照,他看起来很消瘦,神情憔悴,眼神里透着几分惊恐。
在盛秋行自报家门和来意后,郑琨并没有放下戒备,无论盛秋行说什么,也无论盛秋行问什么,他都是一言不发,就像是没听到似的,拒绝回答。
这种态度,更加的奇怪。
盛秋行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受到了惊吓,或者产生了某种误解,才会如此抗拒,于是他更加温和且耐心的将来意重复了一次,并且重点提及,是接受了郑鹤荣的委托,来试试看,是否能给他提供必要的帮助。
郑琨突然冷笑起来:“你说什么?他让你来帮我?帮什么帮?怎么帮?故意杀人罪都扣在我头上了,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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