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宝是在一阵嘈杂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差点以为自己下到了阿鼻地狱。
目之所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没有一具尸身是完好无缺的。
不同的身体流出的血,慢慢汇聚,向他的方向蜿蜒而来,已经打湿了他脚上的军靴。
新鲜的血液散发出腥甜的气味,扑鼻而来,张大宝几欲作呕,他试着挪动身子,避开那犹如洪水猛兽的人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吼!”又一声震天的呐喊冲击耳膜,张大宝下意识地寻生望去,却看到西戎士兵乌泱泱地围成一个圈,人人高举手中的长矛,而长矛的另一端,一个黑影被刺破皮肉,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地挂在长矛之上。
张大宝看清那人的面孔时,眼泪夺眶而出,嘴唇颤抖地呢喃道,“冥将军。”
冥渊嘴唇乌青,双眼紧闭,血液顺着西戎士兵手中的长矛直流而下。
“哈哈哈哈,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赛尔坦迎风而立,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手下败将,丢出去喂狗吧!”
赛尔坦转身欲离开,冥渊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他拼尽全身力气,旋转身体,凌空而起。巨大的力量,带动身体上的长矛跟着旋转,生生地将围着他的人给打出两丈远。
有的人脑袋被长矛的手柄削去半个,落在了张大宝的身边,温热的血液溅了他一脸,由于力量的冲击,眼球凸出,将掉不掉,悬挂在剩余的半颗脑袋上,犹如地狱的恶鬼,直愣愣瞪着张大宝。
冥渊犹如失去痛觉一般,一根一根拔掉还挂在腰间的长矛,从背后抽出干宝的那根银枪,慢慢走向赛尔坦。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西戎士兵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无人再敢上前阻拦。
赛尔坦静静望着迎面而来的冥渊,突然拍手叫好,“有意思,这才配得上本帅对手的称号。”
冥渊像干宝当日骑在马上那样,将手中的银枪打了个转,枪头直指赛尔坦,声音比腊月的风还要寒上几倍:“拿命来!”
“哈哈哈哈,能威胁本帅的人还在娘胎里呢!”赛尔坦眼中杀机立现,猛地向冥渊甩出一记飞刀。
冥渊一个侧身,堪堪躲过,耳边的一撮鬓发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
冥渊提步上前,银枪一挑,直刺赛尔坦喉头,但却因为冥渊伤势过重,方才的打斗又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却被他轻易地躲过。
“雕虫小技!”赛尔坦嗤之以鼻,掌风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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