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冥渊的话里，干宝听到了浓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你为什么要来人间？”她百分之百地确定冥渊是只有故事的鬼。

冥渊良久都未说话，干宝也不急。路还长，夜还深，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但干宝直到等得有些困意了，冥渊才徐徐吐出两个字――找人。

“谁？”干宝已经没了听八卦的心，只是条件反射地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冥渊这次却回答得很干脆。

干宝脑中刚刚聚起的瞌睡虫一哄而散，“步摇真把我许给你了？”

冥渊低低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干宝在冥渊背上挣扎着，迫切地解释：“我告诉你哦，这可是二十一世纪，讲求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那一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是行不通的。”

这个步摇真不靠谱，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呢？再说了，冥渊帅则帅矣，可他是鬼呀，难道自己要与亡魂上演一出现实版的人会情未了，然后再生一窝小鬼仔么？

“谁说我们不是自由恋爱？”冥渊把干宝放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说。

“你……”

“哈哈哈哈，你们果然在这，白无常那小子没骗我，哈哈哈哈，”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传进了干宝的耳膜，随着声音走近的还有“哒哒”的马蹄声。

干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目之所及却是一团雾气，雾气中的人却看不真切。隐隐约约可以辨认出一个黑衣人驾着一匹黑马在向她驶来。黑马好像在飞速前进，但它和干宝的距离却没有改变。

黑子男子兴奋地在马上高呼，“渊，好样的，你真的找到俺妹子啦？哈哈哈哈……妹子，还记得哥哥我吗？”

听清来人是谁后，冥渊打了个呼哨，马儿跑得更欢了，十五分钟不到，便带着黑衣男子来到了冥渊和干宝跟前。它兴奋地把黑子男子甩了下去，黑衣男子被摔得半截身子没入了土里。而马儿看也不看，打着响鼻在冥渊身上亲昵地蹭来蹭去。

冥渊揉着马儿脖子上乌黑发亮的鬃毛给干宝介绍，“它叫闪电，我的老伙计。”

干宝看着闪电全身没有任何杂色的皮毛，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闪电则友好地用头拱了拱干宝，像是在打招呼。

“嘿嘿，你好呀，闪电，”干宝是头一次见到马，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马儿，自是非常新奇，她忍不住抱住闪电的脖子对冥渊小声说，“它好温柔。”

“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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