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循着声音一路到了厨房,那里有光亮,董一铭正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支蜡烛点上,昏黄的烛光让这凄冷的屋子瞬间多了些许温暖。
他听见了身后的响动,指着柜子里的一个布袋说:“邹红梅的父亲回来过。”
时秋上前一看,发现布袋子里有小半袋子米,柜子里面还有两个还挺新鲜的红薯,像是遗留在这里的。
“我们煮点东西吃吧,才下过雨,吃点热的东西暖暖胃。”时秋马上说:“邹叔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她一边说,一边准备烧火做饭。丽水村前几年就通上了天然气,邹红梅家却因为出了那件事,仍是保持着原始的模样。
时秋偏偏什么都会,能穿上高跟鞋征战写字楼,也能穿上看护服照顾精神病人,更能扎起马尾劈柴生火,动快麻利一看就不是温室中长大的姑娘。
董一铭看了她一眼,拎起旁边的木桶:“我去院子后面打点水。”
他走了之后,时秋有点心慌,蹲在灶台边一边往添柴一边胡思乱想起来,听说邹红梅的奶奶出事后,她就是瑟缩地躲在灶台边,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嘴里说着奇怪的话,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沉默,人已经疯疯癫癫的了。
她当时的位置就是这里,所以说她奶奶死的地方就在附近吗?时秋回头一看,一下子看到了打水归来的董一铭。
他瞥了她一眼:“你害怕吗?”
时秋犹豫了一下:“有一点,我还挺怕凶杀现场的。”
“没事,人死如灯灭,没有那些莫虚有的东西。更何况,我们来是一片好意,心气正无所畏惧。”董一铭放下水桶,语气很温和。
听了他的话,时秋心底的那些紧张淡去了不少,她平心静气洗涮了锅、淘了米,削了红薯切块同煮,就像一次普通的野炊。
两人计划起明天的事情来,打算明天在村子里走访一下,包括村委会、邹红梅待过的学校、以及邻居姜莫贵家,都去打听一下。
“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董一铭说的时候,还在手机上翻看着邹红梅的有关资料。
时秋瞥了他一眼,感觉他坐在门口的小凳子,实在太局促了,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似乎把整个门都挡住了。
红薯稀饭很快飘出了香味,配上带来的榨菜,他们一人一碗吃得挺香,胃里充实起来,身上也没感觉这么冷了。两人洗漱一番后,各自睡去。
董一铭睡住在堂屋的长椅上,临时找了床褥子铺上,很快响起了轻微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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