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和一个叫夏至的妹子住在一起,那个妹子手指有一点问题,但是她乐感极好,所以顾院长想办法为她做了矫正手术后,让她学了小提琴。
后来人家十四岁就考上了省城的音乐附中,两年后还被市里的青年交响乐团破格录取了,成为了孤儿院的骄傲。
夏至和她一样,偶尔会回来,一住就是好几天,帮着带带小孩子,做些家务,再帮着顾院长弄一下孤儿院官网、公众号、微博这些事情,算是他们的得力干将。
而且时秋是会计专业的,能帮着顾院长做做账,而夏至呢,可以给孩子拉琴,教他们唱歌,所以每次她俩一来,顾妈妈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时秋回了房间,拉开灯绳看了一下,床上遮着床罩,桌子窗台和地面也干干净净的,想必也经常打扫着。她安安心心地洗漱,然后睡了一觉。躺在那架简易的铁架子床上,又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很复杂,有悲伤有压抑,也有莫名的安全感。更多的是孤独感……
顾妈妈是妈妈,可又不是妈妈,她有着太多太多的孩子,她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来应对儿童期的叛逆敏感,青春期的自卑与矫情,她的脑子已经被更重要的事情填满了:这个月市里的补助、某些孩子手术的费用、逢年过节社会人士的探望与义工安排,这些都是她要思考的内容。
而其他的阿姨们,也大抵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的,她们就是习惯性的干脆麻利,她们会速度很快地给脑瘫、残疾患儿喂饭换尿布,会一窝蜂地赶着正常一些的孩子出去晒太阳,也会大声责骂某几个调皮捣蛋的娃。
时秋更不喜欢某些志愿者……不,小时候她曾经喜欢过一个叫萝萝的姐姐,她长得漂亮又很温柔,总是抱着五六岁的她,给她梳头,给她唱歌,还讲好多童话故事。时秋清楚地记得,一开始每周都能见她一次,可是几个月后,变成了一月一次,时间再久一点,半年一次,直到再也消失不见了……
小时秋当时很难过,每天都趴在玻璃窗前往门口看,如同精神病院的程翠一样,心里总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新玩具或者零食来看自己……不,什么都不用带,只要人来了,她都是欣喜若狂的。
可是,萝萝姐姐一直没来,非但没来,连个电话都没打过,小时秋还跑去找了顾妈妈,让她帮着找萝萝姐姐,可是顾妈妈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吩咐那些阿姨,说志愿者来了,就让他们干点杂活就行,别再和这些孩子接触了。
当时的小时秋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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