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后背越凉，索性翻身下床，钻进了时秋的被窝里搂住了她的胳膊：“快要结束的时候，东东问了一句，他说：我们在场的人中，谁会先死。结果那支笔转转悠悠地居然指到了他的方向。”

时秋听后，心里咯噔起来，她对东东有些印象，他是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也和自己一样，一出生就被送到了孤儿院，他十二岁的时候，因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而死，如果活到现在的话，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

夏至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点：“时秋，所以你说，笔仙是不是真的很神奇啊？”

时秋想了想，回答她：“如果我说，这也是巧合你信吗？比如你们之前问的都是一些常规性的问题，你们心里知道正确的答案，所以你们的*和意识都会往正确的方向靠，依靠你们手腕力量托起来的笔自然也会随着这股力量前进。而东东，纯粹是个意外。”

“真的吗？”夏至小小声地说：“我一直很害怕，现在到了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所以晚上看到的那个孕妇，我总感觉不是真实的，她那种眼神太悲惨了，就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似的。”

夏至越说声音越小，如同梦中呓语，再然后就听不清了，她已经睡着了……时秋挪开她拽着自己的手，帮她捋了捋被角，自己看着天花板发呆。

脑海里晃过了好多人：匆匆离开的萝萝姐姐、温柔可亲的刘阿姨，还有心脏病发作死去的东东和死去非命的杨姐。人的命运啊，还真是说不清，总会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出现，又会忽然离开这个世界。

可是，促使人出现在错误地点的原因是什么呢？命运的折腾、前世的轮回抑或是自我意识与外界的冲突？

时秋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越发睡不着，索性爬了起来，站在窗边吹了吹冷风，临近元旦的夜晚还是很冷的，但是冷洌的空气可以让人的头脑更清醒一些，更能驱散那些莫虚有的念头。

窗外树影婆娑，那些影子在寒风中晃晃悠悠，就像有人在外面奔跑一样，时秋想起夏至和吕爷爷说的大肚子女人，她好奇地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后来才反应过来这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哪还有什么人影呀。

……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夏至一大早就向大家公布了自己的礼物……原来，他们交响乐团上次去省城演出时，她认识了本市知名琴行的负责人，两人聊得很投机，人家听说了夏至的身世，马上给了三个乐器入门学习的名额，说让她选几个孤儿去学习。

夏至也拿不准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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