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事情,还算顺利了,时秋他们帮着操办了许惠的后事,又办妥了收养手续。孩子的生母已故,生父不明,而祖辈无抚养能力,而王医生年满三十,和先生没有孩子,家庭收入稳定,有抚养教育孩子的条件。
唯一遇到阻碍的,就是王思琪的家人,在她的极力劝说之下,她先生倒是勉强同意了,可是婆婆却闹得很厉害,骂骂咧咧了好久,可是最终,手续仍是办好了。
当然,王思琪根本没敢说孩子的具体情况,若是说出有可能患有艾滋病的话,只怕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耗费的时间许家父母也根本等不起,所以她决定等孩子大一点了,再告诉家人。
九月中旬的时候,送了许家父母去火车站……他们来的时候,两手拎满了家乡的土特产,满满都是对女儿的关爱,离开的时候,除了一小袋干瘪的行李外,就只有许父手里捧着的骨灰盒了,他说他家里有祖坟,惠惠就是再不听话,也得给她寻个位置葬在祖坟,以后才能和他们一起。
许惠的医药费,有些是医院的免费项目,有些是自费的。之前壹加壹援助中心为她申请到了五千块补助,可是不够。
王医生和时秋、包括孤儿院的顾妈妈都凑了些钱,许父一一问了,把它们都记在了本子上,并留下了他们的账号,说自己一攒够了,马上还给他们。
关于那个孩子,许父许母却一字未提,这么多天,也没去看过一眼。就他们的话说:“都决定不要了,还去看什么。”
时秋觉得有些冷血,可是仔细想想,他们也做得做,既然决定划清界线了,何必再纠缠不清呢?就像这样,以后天各一方,也未尝不是好事。
当他们走进检票口,最终消失在人海后,王思琪叹了一口气:“感觉结束了一场战争,又感觉战斗才刚刚开始打响。”
“是啊,我听周姐说,带孩子可辛苦了,真能蜕掉两层皮,王姐,你有心理准备吗?”时秋笑着问她。
王思琪嗯了一声:“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辛苦,而是她的身体状况和我家里人……”
“是啊,上次医生说要大一点了才能检查是否感染了HIV病毒呢。”时秋忐忑起来:“但愿平平安安,但愿是阴性。”
王思琪看了看手表:“我要回去看孩子了,咱们走吧。”
……
孩子取了个叫名叫乐乐,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三斤多,瘦弱得跟只小猫似的,不仅皮包骨头,额头都皱了起来,生下来之后就被送进了保温箱,服用了抗逆转病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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