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一铭沉默，过了一会儿说：“没啥事我看书了。”

“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咱兄弟俩不能喝点酒聊聊？你还没吃饭的吧？”董一童腆着脸笑嘻嘻地往里挤：“我给你讲个搞笑的事，前段时间有天晚上，我朋友拉了两个像女鬼一样的人……”

董一铭没说话，人却是站在门口没挪半步，气氛十分尴尬。董一童踢到了铁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好吧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只是我六月就要去欧洲了，咱们会有好长时间见不了面了……那我先下楼帮着收拾收拾，嘿嘿！”

董一童笑嘻嘻地走了，身后的一铭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重新关上了门。他讨厌那个女人，自然也讨厌这个莫名其妙的二弟，连带着有血缘关系的董苗苗也不太喜欢。

他无法忘掉自己的生母，如果有可能，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回到这个家。此时楼下已经安静了下来，桌上的闹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他拎了包开门走了出去，刚刚下了楼梯，董苗苗就追了出来：“大哥，你去哪儿？”

“医院临时有点事情。”董一铭说。

董苗苗不满地说：“可是你今天晚上才回来，我们都没说几句话，我不管，大哥你明天再走好不好，明天我们出去玩。”

董一铭正要说话，董父的声音忽然从走廊另一头传来，他很明显地不高兴：“一铭，你不回来看我们就算了，你妹妹天天盼着你，你就不能多待两天？精神病院能有什么事情，又不像急诊科手术室，不过是些疯子……”

疯子……这两个字格外扎眼，听得董一铭眸光更暗，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没说，转身下了楼，在客厅里遇到了一脸惊异正收拾东西的马玫，她看一铭脸色不对，没敢上前，直到走远了，才匆匆跑上楼：“这孩子怎么了？大晚上的为啥要走？”

“他正常过吗？他有一天正常过吗？！”董父怒不可遏：“他和他死去的妈妈一样，都是神经病！”

马玫飞快地看了女儿一眼：“别、别这么说，毕竟当年的事……和孩子没关系。再说，静华就快回国了，等他们结了婚成了家，他就会好些的。明天我就去找亲家聊聊，看看婚宴的事情。”

“我管不了他，我不管了，就让他跟那些疯子待在一起吧。”董父挥了挥手，气鼓鼓地进了房间，留下了巨大的一声关门声。

走廊上只剩下董苗苗和马玫面面相觑，末了，董苗苗委屈地说：“妈，今天还是我生日呢……”

马玫张了张嘴，迟疑了好一会儿安慰起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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