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机你放回去了吧？”时秋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陈母用力点头：“嗯，听了你的，放回原位了，那条消息我也删了。”

时秋点了点头。也是没办法的事，陈华敏感得很，保护工作做得极好，如果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再想追查下去就难了。

两人并排而立，时不时说上两句，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十点半，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大门缓缓打开了。

之前还一片安静的教室里如同水沸了一般，各种喧闹的声音响了起来，陆续有同学鱼贯而出，其中的一些被家长接走了。

陈母支棱着脖子看了许久后，指着校门处说：“小顾，看，那就是我儿子和罗菲菲！这两孩子怎么回事，居然还走在一起？”

时秋一看，那里确实有一男一女两位学生走出，两人挨得很近，有时候凑头交谈几句，看起来表情却并不轻松。

时秋走近一些，看清了两人的模样，陈华与照片中的一模一样，高高瘦瘦，戴着眼睛一脸忧郁。而那位叫罗菲菲的少女却貌不惊人，身材瘦削，留着齐耳的短发，此时的她一脸厌恶与嫌弃，正咬牙切齿地对着陈华说着什么。

偏偏这时，陈母跑上前来，一把拽住了儿子的手：“走，跟妈回家。”

陈华没来得及反抗，甚至没来得及跟菲菲说句什么，就被陈母拉走了，陈母气愤不平，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地抱怨了什么，隐约的几个字眼飘了过来：高考……不争气……

这边的菲菲站在原地，盯着那对母女的背影看了数秒后，才缓缓背起背包，跟着人群往校门外走去。

人群中的她显得很孤僻，与周围嘻嘻哈哈的高中生格格不入，也像是那块河水中一动不动的石头……时秋莫名地想到了这个，在她走了很远后，快步走了上去。

菲菲并不知道有人在跟踪自己，她低垂着头，显得很没有精神，一路上缓缓而行，直到走到一条小巷子外面，她停下了脚步。

那里摆着几张烧烤桌，这么冷的天，也有两桌客人在那里喝酒吆喝，笑声与猜拳声隐约传了过来，菲菲正发着呆，身后一个温柔的女声响了起来：“你是罗菲菲吗？”

菲菲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你是谁？”

她的普通话里，夹杂着浓重的乡音，听起来她像是云南人？时秋微微一笑：“我叫顾时秋，说起来算是陈华自尽前，最后一个与他聊天的人。”

菲菲愣住了，这句话完全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与些微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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