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自尽那件事，你当时知道吗？”时秋又问。

菲菲摇头：“不，不知道。他有一天旷课了，然后第二天我们才知道他出事了。大家都说是因为班主任批评他，伤到了他的自尊心。校长给我们换了班主任……可是我知道，那事跟那个群有关系。但我不敢说。”

菲菲有些语无伦次，说的时候，眼神一直惊恐不定，身体轻微地发抖。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而已，这样的经历对她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陈华他是怎么进到那个群的？”时秋又问。

菲菲吸了吸鼻子：“就上学期，我们不是在一起玩吗？然后他给我过生日的时候，就被他妈我妈给堵住了，当时闹到班主任那里去了。全班都知道了……”

菲菲的表情很难堪，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本来我们成绩在班上就不行，考三本都困难。那一阵子的处境特别艰难。”

“学校里早恋的人，应该不止你们吧？”时秋忽然问。

菲菲点头：“嗯，其实有很多，但是我们两方家长冲到校长办公室去了，陈华他妈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好多同学都听见了……”

菲菲眼睛红红的，咬下下唇盯着自己的书包发呆，她的难过，时秋能感同身受。

“然后呢？”

菲菲低声说：“之后他忽然有一天告诉我，他进了一个群，要拉我一起……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这就是全部的事实。姐姐，你可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肯定要被我妈打死的！”

时秋同情地看着她：“我保证不说。不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菲菲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却一眼瞥到了墙上的挂钟：“呀，都十一点过了，我要赶紧回家了，不然我妈又要骂我。”

“好，我送你回去。”时秋收了杯子扔进垃圾桶里，再关紧了房间。

两个女孩一前一后往菲菲家走去，一路上默默无言。终于，走到了某个小区门口了，菲菲停下了脚步：“姐姐我到了，我进去了。

“等等。”时秋喊住她：“陈华是让你再进群是吧？你答应他吧。”

菲菲一脸震惊：“为啥呀？我为啥要进？”

时秋看向她：“你把你的QQ号给我，我倒是要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在里面。”

菲菲沉默了好一会儿，飞快地从书包里掏出纸笔，写了一串数字，塞给她就往里跑了，连句再见都没说。

时秋拿起那张纸看了看，暗自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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