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看着他手里厚厚的经济学,好奇地问:“你大学学的经济学吗?我当时副修过一段时间,这类书看起来很生涩难懂呀。”
罗小民站了起来,似乎不想再跟她聊下去:“还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罗小民一直对她十分冷淡,看似微笑有礼,实则置人于千里之外……不止是对她,对其他人,他也是如此,用董一铭的话说,他是一位典型的微笑抑郁症患者。这种患者很注重个人形象,长期把负面的情绪压在心里,积压太久了就会爆炸或者倾盆而出,后果很严重。
顾时秋不屈不饶,仍是各种找机会和他聊天。不久之后,医院的人渐渐有闲话传出,说顾时秋才拆散了董医生与冯静华,现在又打起了病人的主意。可是时间再久一点,大家发现董医生也经常过去,三个人有时还在院子里一起看书,所以无聊的闲话也渐渐停止了。
时秋有时候也很绝望,她对董一铭说:“如果还能交流也罢,罗小民除了对我们点点头打个招呼,根本不愿意交流,不打开自己的内心,阳光怎么会进来?”
董一铭倒是比较乐观:“他是个很慢热的人,加上之前的生活经历,我们得有耐心一些,你看,他现在愿意和我们待在一起看书听音乐了,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时秋点了点头:“嗯,好吧。不管他回不回应,我该说的还是会说,我希望他能好起来。”
时秋长期的坚持并不是一无是处,2013年六月的某天晚上,正值时秋上夜班,她刚刚忙完,正坐在休息室叠衣服,董一铭拿了一个本子推门进来:“时秋,你看看这个……”
时秋瞄了一眼那个咖啡色封面的笔记本,有些惊讶:“咦,这不是罗小民的笔记本吗?我有好几次在他病房看见这个。”
“是啊,从某种意义上说,日记也是一个人的宣泄口。我刚刚去巡房时在他床下发现了这个,所以……”董一铭压低了声音:“我们先看看吧。看完了早点给他拿回去。”
两个人凑在一起,在明亮的日光灯下翻开了这本日记,寥寥二十几页,像是住院后才记的,第一篇就写着的一句话:有些人活着,其实他早就死了……致自己。
里面的每一页都没写日期,罗小民的日记更像是随性而至的随笔,有时候一篇一两行字,有时候却密密麻麻写了许多,时秋一一浏览下去,看到其中几条时,停留了许久:
今天我爸来了,他看了我许久,丢下了一句话:“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要成为第二个你妈。”是啊,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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