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一铭说:“抑郁症涉及临床治愈和根治两个概念。百分之40到50的患者经治疗后可以达到临床治愈,但是不代表不会复发。而罗春花,连临床治愈都没达到。你看到病历最后一行没有,写的是病人强烈要求出院。”
时秋点点头:“我很好奇她最后发生了什么,也想尽我所能去做些什么,只是人都死了,我还能做什么?”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慢慢地走到了山脚的那座房子前。这栋崭新的两层小楼与周围黯淡的旧房子相比,格外地突兀。它很新,建成的时间应该就是最近,因为能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一小堆废弃的水泥和砖块。
时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正要看有没有人,一只黑漆漆的土狗忽然从旁侧窜了出来,对着她狂吠不已。
时秋吓了一跳,董一铭一把揽住她:“没事,爱叫的狗不咬人。你保持淡定,它就平静了。”
时秋马上强迫自己安静下来,果不其然,那只狗斜着眼睛看了一阵,不再叫了,只是一直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时,从楼上下来了一位梳着马尾的朴素女孩,她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这会儿歪着门往门外看看:“你们找谁?”
“我们找……”时秋迟疑了一下,求救地看了董一铭一眼,琢磨着自己说最合适。
董一铭问了起来:“你是罗春花的侄女吧?”
女孩点了点头:“你们说的我二姨,可是我二姨她早就死了。你们……”
“我们是三医院的医生,这次来是因为一桩陈年旧事,想来咨询一下。”董一铭拿出工作证,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女孩恍然大悟:“那你们等着,我去外婆回来,她去街上卖鸡蛋去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女孩就一溜烟地跑去了,时秋掐一把董一铭:“你怎么知道她是罗春花的侄女呢?”
董一铭笑了笑:“你大概是没有仔细看病历,上面写着罗春花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这是她的娘家,出现在这里的年轻姑娘还能有谁。”
时秋拍拍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榆树脑袋。”
“没事,人家说夫妻两人中,有一个聪明的就够了。”董一铭一本正经地调侃她,气得顾时秋抡起拳头就要打人。
两人正闹着,身后传来了若干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有一位年迈的老妇蹒跚地往这边而来,旁边跟着那位马尾女孩,她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走近之后,她指了指:“就是他们,他们是三医院的医生,是来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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