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行人往来络绎不绝，不时有牲畜鸡犬混杂其间。街道两侧尽是昏暗低矮的草屋，道路上泥泞不堪艰涩难行。

清明伸出一只手微笑道：“这段路有些难走，我扶你走吧。”

沈海昕看着面前的景象不由直皱眉头道：“印象里平安时代应是个漫天樱雪，和歌遍地的世界，可你带我来的这是……什么啊。”

“你看到的诗歌里的世界，我带你来的是我记忆中的世界。”清明颇为熟练地在别人留下的脚印中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几步来带沈海昕身边托起沈海昕小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去哪？”沈海昕疑惑的问。

“随便走走吧，嗅一嗅这熟悉的味道，心中温暖了许多。”清明看上去似乎很开心。

沈海昕也学着清明的样子抬起鼻子仔细闻了闻道：“不就是牛粪味嘛。”

“哈哈，我很喜欢你的直率。”清明笑着扶着沈海昕沿着街道缓步前行。

逐渐适应了泥泞的道路，虽然脚上的鞋还时不时会被粘掉，但沈海昕这时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去注意身边形态各异的路人。

小孩子在比较干燥的地方玩着粗陋的玩具，那欢乐倒也和千年之后游乐场中的孩子没有区别。

路边不时有三两人聚在一起攀谈，男男女女没有妨碍，互相间时不时开着不堪的玩笑。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清明突然开口问道。

“嗯？”沈海昕没听清对方的问话。

“我说，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清明重复道。

“不怎么样，我还是觉得诗中的世界更好。”沈海昕撇撇嘴道。

“那比起你所在的世界呢？”清明突然认真道。

“不好说，基本上……”沈海昕稍稍思考了一番才缓缓道：“差不多。”

“我觉得区别很大。”晴明摇头不同意道。

“你得到白玉就是为了获得永生吗？”沈海昕看着清明问。

“谁不希望永生不灭？”清明微笑道。

“我觉得你说得有点假，以你的智慧应该不会如此肤浅。”沈海昕不相信晴明会这么简单。

晴明认真地看了沈海昕好半天突然问道：“那你说我为什么？”

“以你的修为和智慧应该早就看破生死了，追求永生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沈海昕突然想到之前去过的随园，想到随缘中那些人和事于是恍然大悟道：“要么是因为痴要么是因为怨，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因为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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