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外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也不知是因为地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阳光照不进这座城市。城里的人口不多，经济也是停滞的，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老人把刚温好的新茶放在最后一个桌子上，就坐到了小茶铺的门口，看着灰暗的天空，双眸涣散，似乎在想着什么久远的事。
老人的身边有个姑娘，姑娘走到门外看了看，等了会儿，就看见有一男一女朝这里走了过来，她高兴地跑进屋子，同时，还不忘提醒老人。
“有客人来了！”
但老人像没听到一般，依然坐在铺子前。
姑娘连忙走到一张桌子前，想提起茶壶，可手却穿过了茶壶把手，姑娘愣了一小刻，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再次来到门前，这时，那两位客人正好走到了茶铺门口。
那女子半蹲着身子，看着老人，笑着说：“大爷？大爷！”
老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从恍惚的记忆里醒来，正好对上了女子含笑的眸子。老人恍惚了一瞬，叫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小纤？”
女子愣了一瞬，而一旁的姑娘身子颤了颤，想要哭，却突然发现自己是没有泪的。
“你回来了？”老人似乎还是没有清醒。
女子轻轻咳了一声，说：“大爷，你认错人了，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老人揉了揉自己浑浊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立刻道歉：“实在对不起，人老了不中用了，认错人了。两位想要点什么?”
“两杯清茶，一碟小菜。”女子说着，和男子一起坐到了桌前。
这时，姑娘跑到两人桌前，有礼貌地问：“两位客人还需要别的吗？”
女子侧过脑袋，看着姑娘，“不需要了。”她说。
姑娘原本只是礼貌性地问问，谁知那女子真的回答了，反而把她吓着了。姑娘看了眼身后，想确定女子是不是跟她说话。
“不用怀疑了，就是你。”女子笑了。
姑娘这次真的傻了，她只是指着自己，一脸呆傻地看着他们。
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接过男子递给她的清茶。而这一刻，老人正好端上一盘小菜。
“不知小纤是谁？”女子问向老人。
老人叹气，他说，小纤是他女儿，死了多年。
老人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仿佛有说不尽的话题。
他还说，小纤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女儿，只是离开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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