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烛火亮着，和明纱上次来得时候一模一样，却不知是束换得勤，还是因为这是长明的灯火。
明纱朝前走着，一眼就看见了正前方的祭坛，也就是她第一次来看见的圆台。上次，圆台周围奇怪的水给了她答案，而这一次她想试一试水中央的圆台。
明纱走到祭台边缘，看着脚下的一圈活水，对殷轩说:“你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
明纱是第二次来这里，殷轩也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前世的魔血与神血产生冲突的时候，那时候的殷轩都将两重血脉都激活到八成以上。束出现在他面前，将殷轩引到了大殿的祭台上，他的力量在天道的指引下，一分为二，而他必须在二者之间选其一。没有第三个选择。
殷轩看着曾经记忆里的祭台，说:“我在祭台上的时候，我其实没有选择，所有的指引都是指向成神的路。”
祭台是连接天道旨意的地方，在天的指引下，被天选择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
所以，束的意思是，在这里，她必须做出选择。
明纱又想起了那只猪，想起风回插入他心脏的时候，他说的话:
——只有天的束缚消失，他们才有选择的权利，心灵的自由。
明纱抬脚，准备走上祭台，殷轩却拉住了她。
“你是想放弃谁？”殷轩低沉地说着。
明纱看着他，却在他的赤金色的眸子里看到了久远未见的戾气。
明纱沉默着，她觉得，她只要回答得不对，他很有可能毁掉她。
他们要在一起，只是不是现在。
殷轩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笑了，褐色的瞳里流淌着水雾的温柔，她微微垫着脚尖，右手轻轻地抚上他的面庞，明纱一点一点靠近殷轩的耳畔，嘴唇一张一合，仿佛在说着什么，只是，没有声音。
殷轩对明纱的行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双颊微微发红，但很快，他的瞳里划过一丝震惊，紧抿着唇角。
说完，明纱退了一步，正好退在了池水中央的圆台上，殷轩紧握着拳头，隐忍着什么，却没有阻止。
而此时的明纱已经站在了圆台的中央，一如当初他走上去一样，一阵白色的光芒从水中升起，将明纱遮住。
明纱看见白色的光遮住了一切，她习惯性地闭眼，再睁眼时，看见的则变成了一座宏伟的宫殿，周围云雾环绕。
明纱想起了铜猪说的神安睡的陵墓，她握紧了手里的风回，往前走了过去，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