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言车骑将军一生戎马,换嫡女与太子琴瑟和鸣,是好福气。
可没人知道我爹在沙场拼杀、命悬一线时,太子却带着所有援兵赶去救他的心上人。
我跪在书房外磕得满头是血,却换不来他的一丝垂眸。
「十万大军,就不能兵分两路?」
后来,我一人披上战甲独往酒泉抢回爹爹的首级,却再也没能回到京城。
我的死讯传回京城的时候,太子正在迎娶良娣。
他却在大婚当日一夜白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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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舟一身战甲,终于从书房走了出来。
我已跪在门外超过一个时辰,从未受过这种苦痛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有鲜血润湿了裤腿缓缓在地面上流淌。
瞥到我的时候,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厌恶。
我紧紧握住拳,才能忍受住他冷漠的目光,膝行至他面前。
「殿下。」
我的嗓音实在过于艰涩,沈玄舟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我努力吞咽了下,忍着刀割般的疼痛祈求他:「这都是匈奴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先假意攻打武威,等朝廷从张掖、酒泉派兵支援后却又绕道突袭酒泉。」
「爹爹以三千兵士对敌五万匈奴大军,真的不能再等了!」
爹爹麾下传令兵冒死回京,才将这消息传递到我手中,就伤重死在将军府外。
沈玄舟眉头紧蹙,目光落在我满是泪痕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纠结。
就在我觉得有希望的时候,左侧小径里柳依依的丫鬟春桃甩着一张被鲜血染红的帕子跑了过来。
「太子爷,小姐她写了血书过来,求您快去救救她!」
沈玄舟看了跪下的春桃一眼后,就坚定地将袖摆从我手中一点点抽出。
我盯着空落落的双手,心脏好像都停止了跳动。
沈玄舟看完血书后眼眶通红,冷漠地将视线对准我:「依依在为武威百姓抵死守城,为伤兵治伤包扎,你却在这里拈酸吃醋,还编出这样一个谎言来。你可知,若是延误战机,会有多少人为此丧命?」
「霍羽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人,孤真对你失望!」
说罢,他甩袖就走。
「将太子妃看押在府内,没我命令不得出府!」
「喏!」
沈玄舟背对着我大踏步走了,所以没看见我身下流出的蜿蜒鲜血,将鹅卵石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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