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暮雨三人走到他们后面站着，历靳尘拳头捏得很紧，目光从人群里转移到停放棺材的房间里，不知道目光是盯着牌位还是牌位前的人。

断山戳了戳宋玉的手，宋玉才发现他们在后面，随后把历靳尘拉出了人群，村里的人看到这几个外乡人，转过脑袋窃窃私语起来。

“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吕暮雨的话语里并没有责怪，多的是关心。

“没什么。”历靳尘握成拳的手放开了，看到几个人表情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不像刚才一样充满仇恨，“我也好几年没有回来了，没想到这几年打的第一个电话竟然是告诉我他死了。”

陆羽枫看了一眼灵堂，对历靳尘表示心疼：“人已经走了，不用过多忧伤，你也是吃阴阳师这碗饭的，有些事也不用我们来开导你。”

“谢谢。”历靳尘轻声说了一句，“你们没吃饭的吧？走，我带你们去我奶奶家吃饭。”

众人点头，跟着历靳尘去了，他嘴里的奶奶家在村里靠东方向，一个三个人才能抱下的榕树下。

他们去的时候，老奶奶抬着小凳子坐在榕树的阴影下，一双灰白的眼睛向上看着，穿着上一辈的服饰，头发用头巾裹起来，漏出几根花白的银发，皮肤蜡黄光泽，脸上布满皱纹，眉毛几乎都掉光了，只有深陷的眼窝，突出的眉骨，几乎都要分不清她嘴唇和皮肤的颜色，看着倒是一副慈祥的样子。

历靳尘走过去，蹲在在她面前，叫了好多声，老奶奶才看他，随后又揉了揉眼睛，把枯黄的手放在历靳尘的轮廓上，一张口，嘴里只剩下几颗倔强的牙齿连接再也牙床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吕暮雨用手拐了一下宋玉的手臂，看宋玉的样子，也是没有睡好的，“你们到多久了？”

“我们也才刚到没几个小时，一到就来灵堂这边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回来之后，这里的人总是暗地里对他指指点点的，而且他的母亲还有其他亲人就像完全不知道他这个人一样，看到他没有一点表情，反而还有些嫌弃，连孝都不让他戴，香都没让他上，要不是看到他这样难过的表情，我真的怀疑我们来错地方了。”

宋玉说了一大堆，吕暮雨大概清楚了，就是家庭不和睦，原来还以为历靳尘是个命好的，没想到……

“听说人是怎么死的了吗？”陆羽枫冒出一句话来，抬眼看榕树，还有前面交谈的两个人。

“没有。”宋玉摇摇头，“电话里也没有说，电话都是村长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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