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徒弟难当(第1页)

我有个师父,师父有个仇人,仇人有个徒弟。

师父说,我和他仇人之徒之间,迟早有一场生死决战,我信了。

于是他多了个徒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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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三天没回家,我把他的烧鸡腿给了村口的大黑狗。

老头半个月没回家,我把他的烧鸡腿换成了狗都不理的菜粥。

大怨种一个月没回家,我把我的烧鸡腿和他的菜粥都塞进大黑狗嘴里。

反身背起长刀,从老头竹榻底下摸出十几两碎银子,锁好漏风的柴门,我纵身一跃,离开了小桥村这个居住两年的乡间小茅屋。

彼时正是暮春三月,桃花开的正艳,远远望去,如同一团团粉白的云雾浮悬于绿野山间。这般的好时节,用来宅家睡觉再合适不过了,我痛心疾首地略过春色,往小镇上赶。

若不是为了我那一生放荡不羁不靠谱的师父,我是决计不会出门的,谁让这老头远行前夕突然拎了一坛醉春风来,酒过三巡冷不丁跟我说,若是他三个月没回来就当他死了。

我一听酒都撒了,终于不用做他的饭还被老头挑毛病了?当然作为徒弟,当场我是要把他留下顺带问清楚的,毕竟多年相依为命的师徒情不是假的。


但他先将我给撂倒了,药王谷的软筋散升级了,掺在酒里一点药味都不见,我软趴趴脸搁竹桌上,眼睁睁看着老头进我屋搜刮了所有银钱出来。

我眼泪都下来了,那可是我攒了三年的钱!

老头临了还摸着我的头夸下海口:「乖徒儿,我与苏峋终有一决,待为师回来与你说道揍他的英姿,不要太想师父,更别来找师父,师父走了啊。」

要不是我软的没法开口,我可要说他了,苏峋苏峋,十三年前没打赢人家,如今就他那肚子凸的,能打的过霸占正道魁首十年的苏峋?

搞不好这回真要给他收尸了。

若说我师父与苏峋之间有多大仇,以至于他每回提起次次愤恨面目狰狞,问了他也不说,只道此贼为他一生之敌,有他没苏峋,有苏峋没他,作为徒弟,师父不愿说我自是不会多过问。

然私底下盲目猜测,不是被夺所爱,便是爱而不得由此生恨。毕竟我师父这人,真有仇当场报,打不过也必定不会放弃找茬。

但苏峋吧,师父提起他咬牙切齿之余脸色就不大自然,要说正邪不两立,前头那么大一个魔教也没见苏峋喊打喊杀,我师父过气这么久的魔头多不显眼,要说有不共戴天之仇,老头能憋着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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