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件是同村的玩伴,我俩关系很好,小时候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玩
    后来我出去读了几年书,
    再回村,却听说他中邪了,声称能看人福祸凶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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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刘件是同村的玩伴,我俩关系很好,小时候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玩,后来也一同上小学,上初中,直到他辍学。
    不过我和他实际上并非同年出生的,他大我好几岁。
    大三那年的寒假,我回到家,刚进院,妈就把我拉进屋里,小声说,东儿,你今年别去找刘件,听到没?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我妈盯着我看了几秒,耷下眼皮说,刘件中邪了。
    ……中邪了?
    嗯,人有点疯了。
    ……不是,怎么个中邪法啊?
    他说他在山里遇着他爸了,还说他爸修成仙了,还给他传了道法门,能看人福祸凶吉。
    那他爸能是个好东西嘛?要不是那时候——
    我妈突然住了嘴,眼睛虚虚地瞟了我一下。
    我本想让她接着说下去,却被她借口有事走开了。
    ……
    我没理会我妈的叮嘱,第二天清早,就找了个由头出门,直奔刘件家而去。
    刘件家在村子最北面,孤零零地悬在半山腰,是两间土胚房,房子被茂密的树半遮半掩着,再往上不远处就是景区的湖堤。
    我顺着羊肠小道爬上山,走到他屋前敲了敲破门,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绕着屋转了两圈,也不见他人,只得转头顺着小道下山。
    走到半道时,头顶土坎上的树丛突然传来悉悉索索声,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下来,吓得我头皮一麻,连忙猛抬头往上望。
    还好,不是野狼也不是黑熊。
    是一头通体青黑的大水牛。
    它缓缓摇拍着尾巴,以庞然大物特有的缓慢优雅步伐在山坳间信步,嘴中咀嚼着新鲜的嫩草。
    它没有穿鼻环,也没有套牛轭,甚至都没有挂铃铛,就那样以与生俱来的姿态傲然屹立。
    一瞬间我以为是野牛,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刘件家的牛。
    他家的牛就是这样的,不穿鼻环、也不系铃铛,我甚至没见过他和他爸用那头牛耕田。
    察觉到我的仰望,它也低下头颅,视线穿过繁枝茂叶的葱郁屏障,与我交汇。
    它的眼睛微微凸起着,瞳孔如同一处幽深的无波古井,将整个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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