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棠姑娘,得到消息了!」
过了半月,秋芜每日会去教坊司转一转,总算得来了燕姗的消息。
赦令虽是礼部一纸文书,却不易求来,教坊司里关的又都是前朝世家女,审查放人少不得一番周折。也是看在陆帘青的面子上,这封赦令才会如此快地下发。
秋芜见我端着茶不喝,她笑道:「姑娘不急,奴婢眼见着那位燕姗花娘出了教坊司,被人领走了。」
我听她说的话,慌忙比划道:「是谁带走了她?」
秋芜略微思索才道:「奴婢也不认识,看马车去的方向,似是城北街,那儿多是成衣裁缝铺。应该是燕姗姑娘认识的什么人,将她带走了。」
我点点头,心彻底放了回去。燕姗和弟弟的人接了头,应该很快就会被送出洛阳城……
透过雕花的轩窗,我出神望着院外,只待一个机会能离开这,我也能像燕姗一样获得自由,不用受制于任何人!
「棠姑娘,你可认识一位叫燕容的清倌?」秋芜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听到「燕容」的名字,我略有诧异,示意她说下去。
秋芜道:「奴婢听闻她和燕姗同住一屋,得知燕姗得了赦令离开教坊司,她闹了好一通脾气,又哭又撒泼,夜里还想偷偷自尽,被其他人发觉拦了下来。」
秋芜飞快瞧了我一眼:「听说,她暗地里一直咒骂你和燕姗姑娘。要不要奴婢告知相爷,命人敲打她一番?」
我捧着手里茶盏愣了一瞬,燕容曾是翰林院典籍家的嫡小姐,门楣不高,家风却很清正。堕入风尘后,心有不平,自视清傲也属正常。
再者说,我何种身份,能让公务繁忙的陆帘青为我出头?
我平静地笑了笑,比划:「随她去吧,这件事不要多管,也不要让相爷知道。」
「棠姑娘性子和软,不爱计较……」一个多月相处,秋芜胆子大了一些,敢同我说笑,「难怪相爷会爱重姑娘,奴婢听闻相爷莫说议亲,府里连一个通房都没有!唯独只有姑娘一人!」
陆帘青爱重我?
我分外诧异,他囚禁我,偶尔来发泄一两次,除此之外他的任何事我都不知晓,我分明是他的金丝雀脔宠,何来的「爱重」二字?
至于燕容,我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用过午膳,我坐在窗边一边吃茶一边思索,如何攒点盘缠,离开洛阳。
春篱推门进来道:「棠姑娘你是不是定了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