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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荷不知道我真实身份,以为我是震惊嫉妒。
「如今的李家是大燕最大的皇商,银为米,金为土……我们李家算得上是大燕首富。」李清荷抬起下巴,这张清丽的脸笼罩着奇异的光,从骨子里透出矜傲。
如果我真只是教坊司里的乐人歌妓,光听她说出这些,便会吓破胆求饶。
可我却是——曾经北唐手可摘星辰的十公主!
我深深吸气,做梦也没想到,当年娇娇怯怯,跪在我脚下行礼,话也不敢说的少女,会变成这样。
她又告诉我:「朱门配朱门,竹门配竹门。世家联姻,也是利益交换,陆家不可能为了一个红尘女子退亲,陆帘青更不可能娶教坊司的娼奴为妻。」
「棠姑娘,」李清荷打完一棒,又给我一个甜枣,「相爷这样的身份,可娶三妻四妾,一个正妻子两个平妻子……不是你,也总会是别人。作为相府夫人理当大度贤淑,我说这么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的不要妄想,得不偿失!」
她敲打我时,还保持着贵女的矜持高贵,仿若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再正常不过!
僵持半晌,我咽下脖颈间哽塞的感觉,点了点头……今晚得知了太多事情,我需要一段时间理清楚。
只是,今晚之后,陆帘青下狱,她的相府夫人梦碎,会是何种滋味呢?
……
踏入太极殿,我走到陆帘青身边,夜宴已进行了一会,在殿中起舞、弹琵琶的教坊司乐人退了出去,群臣开始向新帝献贺寿之礼。
陆帘青为朝中丞相,地位最高,应该由他领头,向新帝祝寿。
因为我的来迟,已被耽搁。
陆帘青皱着眉头问:「你写好的佛经呢?」
我突然想起,墨迹里掺了黄磷,温度过高便可自燃,虽然我用熏香盖过了黄磷的气味,旁人粗略之下察觉不出,可为了安全仍是没有带在身上。
「还在马车上!」知道事情紧急,我飞快比划。
陆帘青眉头没有松开,向鹤州道:「快去取来!」
看着鹤州消失的背影,我的心提了提。
鹤州是陆家训练出的死士,脚程破快,他很快回了太极殿,走回陆帘青的桌边,俯身耳语:「相爷出事了,马车里的佛经被人拿走了,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我眉心猛然一跳,拿走佛经的肯定不是洛阳的线人,知道我写佛经贺寿的还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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