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哥哥从雪地里捡回家的。
妈妈死了,爸爸在我七岁那年消失。
是哥哥早早辍了学,起早贪黑带大了我。
后来他打断了我的腿,趴在我耳边轻声说:
「长兄如父,小念以后就叫我爸爸好不好?」
01
哥哥打了盆热水,半跪在我身前,替我脱掉鞋袜。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指腹却有层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干粗活留下的。
指尖划过足底的时候,我的脚趾不自觉蜷缩了下。
他突然停下来。
我自小下半身瘫痪,这本是不该发生的。
哥哥缓缓抬起头,月光流淌在他的脸上,苍白幽密。
「小念,你的腿好了?」
他语气依旧柔和,脸上却看不到情绪。
「没有啊,怎么了哥哥?」
我眨眨眼,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脚趾的动作。
哥哥不说话了,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脸。
突然间,他的手猛地下沉,带着我的脚落进水里。
水刚从暖瓶里倒出来,腾腾的冒着热气。
我的脚很快烫得通红。
「哥哥,你怎么怪怪的......」我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地看着他。
他仍是不说话,目光带着探寻,像只盯住猎物的兽。
「对不起,白天太累,忘记兑冷水了。」
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熟悉的笑容,连忙捧起我的脚,轻轻吹气。
「可能是太希望你的腿能好起来吧,所以看错了。」
哥哥重新低下头,柔软的唇落在我的脚背,轻轻抿着上面的水珠,嘴里轻哼:
「痛痛坏,痛痛快走开......」
这是他与我从小便开始的游戏,我照旧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洗完脚,他将我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在床上。
替我换上睡衣。
我已经十二岁了,潜意识中开始感到羞耻,扭过头去。
「哥哥,我想学着自己穿衣服。」我红着脸说。
他的手顿了顿,轻笑了声:「等小念再长大些吧。」
他的手指像是带着电,泛着灼热的温度,划过我的皮肤时激起无数鸡皮疙瘩,痒痒的。
换完衣服,他端来一杯水,和十几粒花花绿绿的药片。
「小念,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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