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嗡嗡的，听起来很脆弱，陈稚夏本来还很惊慌，现在就只剩心疼，她想他今天一定经历了很多，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把脆弱的一面露给她。
也对，团圆的日子，他在这里打工，连春晚都没得看，只吃了盒泡面，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想想，她抬起手，轻拍宋擒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没事了，没事了，都没事了，还有我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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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敲了敲更衣室的门，宋擒如梦初醒，连忙站起来，起太猛，脑袋差点撞到墙。
陈稚夏被宋擒的慌张笑到了，想到什么，学着他那天的样子，踮起脚，努力趴在他耳边，笑着说了一句。
「宋擒，你脸红了。」
宋擒的脸，更红了。
他不自然地揉揉鼻尖，试图掩藏他的情绪，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确实该回去了，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估计是家里在催了，陈稚夏点点头，说：「好啊。」
临走前，宋擒还买了一副棉手套，给陈稚夏说：「伸手。」
她乖乖伸出手，宋擒把手套套进她的指头上，就跟那天给她戴围巾一样，动作小心又细致，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贝。
陈稚夏看着宋擒，他低着头，光影落在他的下颌线，衬得他的脸更加利落英气，他垂着眼，能看到双眼皮的褶皱，还有细长的睫毛。
「好了。」宋擒抬起头，目光倒影里满满都是她。
陈稚夏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甜甜的东西塞满了，比她吃最大杯的冰激凌、喝满分糖的珍珠奶茶、吃西瓜最中间的那一块、考年纪第一还要满足开心。
她动了动被棉手套包裹的手指头，没忍住，笑了。
走出超市，才发现有白色的点点掉到宋擒的黑色羽绒服上，六瓣的，结成一个小点，又瞬间凝结消失。
「下雪了！」
陈稚夏的围巾上也落了雪花，她伸手接雪花，看到雪花落成六瓣的花，消失在手掌心。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看到的韩剧，拽住宋擒的衣袖，说：「初雪啊！」
「宋擒！快许愿！初雪要许愿的！」
宋擒一怔，还没说话，就看到女孩闭上了眼，双手做祈祷状，不知道在许什么心愿。
真希望她的心愿里，会有他。
不，还是算了，他不值得她浪费一个心愿。
宋擒从来不信鬼神，也不信玄学，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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