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以为她会想起些什么，看她开玩笑般的口气调侃他，不禁笑了笑，心中多少有些怅然若失，转念一想又松了口气。
阿辽不记得七万年前，是因为用于定魂的炎火之心封住了她的记忆，只要炎火之心在她体内一天，她便永不再忆前尘。在她说出朔余的时候，他也是存了那么一点儿希冀，望她能想起他一点儿来。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他在她面前矫揉造作提起的那“十三年”，若不是阿辽看了通渺镜，她那被衍思草永远改掉的记忆，便也永远不会知晓，他提起，还是存了一点儿让她知道他很好的念头，却也从不想让她看到他受天雷的惨样儿。
见他久久不言，阿辽以为戳中了他的心事，扯了扯他的衣袖。“说你老还生气了？”
他摇摇头，无奈一笑。“怎会，我怎么生小阿辽的气。”复又握起阿辽的手，低着的头让阿辽看不清神色，只听声音闷闷地。“只是，阿辽喜欢朔余还是虞渊呢？”
“嗯？”看他抬起头看着她，阿辽多少有些不好回答，她只得故作思索，片刻，试探地问道：“不能都喜欢吗？”
“这样也可以吗？”虞渊眼巴巴地表情带了点儿疑惑。
狡黠的笑意藏在阿辽眼中，在眼角唇边堆出好看的弧度。
见虞渊如此认真的发问，阿辽也将笑容收回，一脸认真道：“虞渊和朔余都是你啊，无论如何改变，我最爱的永远是你。”
这样郑重严肃的话，以往的阿辽说不出来，说出来也是要害羞一番的，只是到了眼下，她有些怕，有些话不说，他若不知她这满腔深沉的爱意，那该多遗憾。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可是，听到他这样问的时候，她也是真的不敢回答。说“永远”，那是骗他的，可是若不骗他，真的要打翻他所有希望，告诉他，她要死了。
虞渊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他也怕极了此行不能保自己安全无虞，怕“永远”二字也成了空话。
“会的。”阿辽点头。“一定会的！”
她骗了他，可是能获得这短暂的开心，也足够了。
虞渊紧紧抱着阿辽，浑然不顾灵魂被撕裂的痛苦。
肩背上忽然沾染了湿意，阿辽心中一阵害怕，忙推开虞渊。
他面上挂了几道血痕，自七窍流出，他的魂魄已经不堪负荷，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心中担忧过甚，竟忘了自己已无法催动灵气，可是当她抬起手，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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