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嫡亲姐姐珍妃,入宫不到一个月,薨了。
噩耗传到家里,母亲悲痛欲绝,父亲却要把我送进宫去。
我抹干眼泪应了。
我和皇帝青梅竹马,本来要入宫的就是我。
死的也应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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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宣旨公公走后,母亲便瘫倒在地。
我急忙上前去扶,自我记事以来,便从未看过母亲如此失态,母亲不知嘴里呢喃细语什么,紧紧拉着我不放。
「妇人之仁!」父亲看了眼失态的母亲,欲挥袖离去,却还是蹲下身拥住了母亲,一脸失意地看着我。
我知了,为了家族荣耀,朝局平衡,贯有大家女子进宫为家族争取荣光的风气。父亲的意思,恐我就是下一位了!
「母亲,萱儿不怕!」母亲听我讲完,便哭得更为放肆,一直低声与我说对不住我。
可我知晓,母亲并无对不住我,而我生来便是如此,不是入宫便是嫁予皇亲贵胄。
那日我在小茶院里剥着落生,想着替母亲做个酥酪,头上一疼,我抬头一看。
「江池怀!」我恼怒地看着坐在墙头的江池怀,捡起手边盘子里的落生壳丢他,他身形一躲,一个翻身便来到我身边。我举起盘子便想砸过去,他急忙挡住脸求饶。
「手下留情,可别毁了本公子的脸!!」
「本小姐叫!」我甚是生气,往凳上一坐,盘子一丢,碰落了那些落生,眼泪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以往我是不与江池怀生气的,今日也不知为了什么,便是气极。
「别……小草……你别哭啊!你这……我可是做错了什么……我替你去买桂花糕,周巷口的……你别哭!」江池怀手忙脚乱地哄着我,实在找不到手巾替我拭泪,他便掏出了他怀里的手巾替我拭泪。
「你并未错,是我想哭罢了。」我看着江池怀那样,开怀了许多。
任凭江池怀如何问我,我都并未与他说为何哭。
他负气转身离去,我呆愣着。
忽而想起幼时,我与江池怀并称京城恶霸。同龄稚子听到我与江池怀的名字都会退避三舍,那时我与江池怀打过太子殿下,搅和御花园的池,偷过康王爷的马。后来我见他被江丞相打了个半死,我被锁在我的修兰院与宫里的嬷嬷学礼仪几载。
饶是如此,江池怀亦还是个野小子,总是翻墙替我送周巷口的桂花糕。后来我爹知晓,便把我挪了院。
我亦是不知,江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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