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以为早已命丧黄泉的前夫回来了。
他满脸戾气,将我推至墙角,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我当然要挣扎。
毕竟我已经改嫁给他兄长三年了。
1
誉王闻奕死了三年,近日突然传来了他还活着,并在边关打了胜仗不日便将凯旋还朝的消息。
彼时我正趁着闻恕在前殿议政的功夫,领着曜之到太极殿后苑赏花。
今年的迎春在一场雪后开了第一茬,抢在了万物复苏之前。
黄色的花朵在枝头连成一串,娇俏又极富野趣,与太极殿的庄重肃穆极不相称。
但因闻恕觉得我喜欢,便让后苑中移植了许多。
我听着内侍的禀告,愣了好一会儿神。
曜之在一旁晃了晃我的手问:「阿娘,誉王是谁?」
看着曜之那张有七八分像闻奕的面容,我的声音堵在干涩的嗓子里。
我想说,誉王是我前一位夫君,也是你的前一位父亲。
但我不敢说。
毕竟,我现在是今朝圣上闻恕的皇后,而闻曜之是闻恕的皇长子。
2
圣上将庆功宴摆在了誉王回朝后的第三日。
文武百官齐聚昭庆殿,鸣钟击磬,金齑玉鲙,酒馔满席,一派天朝盛世之景。
闻奕身着九章纹青衣纁裳端坐在大殿之上,面对百官的奉承未搭言半句,只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我瞧。
淬着孤月寒霜似的,平白让人心里头发毛。
他的眼神未加掩饰。
惹得殿中几个心思活络的老臣也慌张起来,我和他还有闻恕的事情,并没有藏得很干净,想来他们也多少知道一些。
纷纷忙拼着老脸活跃气氛,企图将那一桩皇家丑事遮掩粉饰过去。
但偏偏闻恕不肯配合,这位夺弟妻的圣上此刻正泰然自若地支着下巴欣赏殿内乐工奏的一曲《破阵》,偶尔还会上演一些帝后恩爱、兄友弟恭的戏码。
一会儿为我这个皇后夹菜,一会儿对着座下的誉王举起酒杯,亲切地道一句:「六郎,朕同你喝一杯。」
闻奕的眼神终于从我的面上移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圣上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好半晌才扯出一抹不达眼底的讽笑。
这已是天大的不敬,诸位老臣瞧着圣上并未在意的样子,又思及誉王殿下头顶大帽,便也不好在这当口说些什么话。
这一茬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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