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中容貌最好的女娘,眼波流转,顾盼生姿,令人难以忘怀。
见过我的公子们都说,我天生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见过我的女娘们则说,我就是一只披着画皮的「狐狸精」。
白日里,我常常坐在烟柳巷中最豪华奢靡的酒楼里,望着形形色色的人们在京城中穿梭奔忙。
夜晚,我则在怡红院里,等着那些薄情寡义的世家公子高价拍卖我奏的一曲《琵琶行》。
是了,我再怎么绝色倾城,也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青楼女。
01
我小的时候,母亲就与我说,像我们这般的女子,如若没有容貌,那便一点都活不下去。
我出生在怡红院里,自小便看惯了这里的人情冷暖,钩心斗角。
我深知,世间的男女之情不过是过眼云烟,人终究都是要为自己而活的。
就像我的父亲一样,为了功名利禄,弃了与我母亲多年的情谊,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樱姨娘总说我年纪不大,心事不少。
我却总觉得她年纪不小,阅历太浅。
我虽为青楼女,但我向来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这不仅仅是我赚钱的噱头,更是在维护我不堪一击的底线。
我不愿轻易地交付自己。
说实话,我厌烦男人。
虽然我每天都要与形形色色的男人打交道,但是我的心中充斥着鄙夷与恶心。
我就像是一条想要脱离海水的鱼。
明知道我的经济来源离不开男人,也知道我的出身低贱,可我还是不甘心,不甘心步上这里任何一个女人的后尘。
所以,我时常觉得,我生错了地方。
像我这种性子刚烈、爱憎分明的人,偏偏生在了最世俗、最没有底线原则的烟花巷子里。
我的挣扎激荡不起丝毫浪花,窒息的只有我自己。
樱姨娘总是安慰我,让我想开点。
可是我如何能想得开?
当我与母亲被那得了势的父亲拒之门外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想办法挣脱命运的绳索。
我不想做青楼女。
02
再过三个月,我便要及笄了。
怡红院的老鸨对我的身子的价格早有打算。
母亲知晓我志不在此,却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我看着母亲哭红的双眼,心尖感受到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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