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了,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他。
听闻我那已蟾宫折桂的未婚夫是被我抢来的,我连夜认怂退婚,生怕被报复。
不成想,清冷矜贵的状元郎冷冷勾唇。
「想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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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檐下,我斜倚着美人靠,遥遥望着不远处「咿咿呀呀」唱着戏的戏台。
一首唱罢,戏班子还未退场,月芽就笑眯眯地拍手叫好。
「好!唱得好!状元配小姐,锦绣良缘啊!咱们小姐和姑爷也定是如此!」
「小姐最爱这出戏,从前生姑爷的气,听上两遍,满腔的火气就散了。」
我懒洋洋地站起身,抚了抚衣袖,对月芽的话不置与否。
黏糊糊的调调儿,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最是不耐烦这痴情女子苦恋郎君的戏码,怎么会是我的最爱?还听两遍?
想到这儿,我心中一阵恶寒。
还是别记起来了。
三个月前,未婚夫赴京赶考当晚,我在房中跌倒摔到了头。
醒来后我记得所有人,包括我哥哥的屁股上有个梅花胎记这事儿都记得,却唯独忘了我那未婚夫,和他有关的一切。
据说我那未婚夫生得那叫一个芝兰玉树,面如冠玉,姿态雅致,我第一次见他就走不动道了。
据说他虽家境窘迫,但知耻上进。
不仅才华横溢,博览群书,且妙笔生花,字字珠玉,连杨大儒看过他的文章后都对他赞不绝口。
他也无愧于这些夸赞,前几日京城有消息传来,周韫玉蟾宫折桂,成为炙手可热的状元郎。
这些日子出门,我的那些狐朋狗友见了我,纷纷夸我眼光毒辣。
目光放得极为长远,比榜下捉婿还厉害。
爹娘和哥哥也俨然一副「我女儿/妹妹马上成为官夫人」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因此我越发很好奇,这样极好的一位少年郎,集所有美好辞藻于一身,怎么会是我的未来夫婿?
说来不怕笑话,每一个富贵人家,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惹是生非的败家子。
不巧,作为青州富甲一方的江家大小姐,我就是那个坏了满锅汤的臭肉。
整个青州城谁不知道我江微宁草包一个,嚣张跋扈。
丝毫没有江南女子一丁点儿温婉娴静的样子。
上午打架斗殴,下午饮酒作乐。
整日和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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