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赐婚给梁从的时候,我骂了梁家祖宗十八代,然后求爹求娘似的,哭得梨花带泪,希望爹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替我求皇上收回旨意。
爹看着我少顷,直摇头,「娇娇,这是梁从自己向皇上求来的旨意,皇上那么宠信他,就是玉皇大帝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就从了吧!」
我把气撒在阿爹最喜欢的那对花瓶上,「爹,我是你唯一的女儿,你向来疼爱我的,你怎么就那么没志气,向梁从低头了。」
阿爹无奈,「娇娇,那是梁从,爹得罪不起,还躲得起,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你们一个神奸巨猾,一个离经叛道,也算是天作之合了,谁叫你去招惹梁意,人家脆生生的小孩,你不识好歹,想去祸害他,自食恶果吧。」
「爹……」我绝望地坐在地上,梁意什么时候成了脆生生的小孩了,还有,分明是他对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怎么就成了我祸害他,深冤难昭啊!
1.
十七岁那年,我嫁人了,嫁的是一个为恶不仁,老奸巨猾的太傅,我堂堂尚书府千金,也曾出入皇宫,皇后娘娘都嘉赏我,我竟然去给梁从做继室,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喜欢梁从,梁从大抵,也不喜欢我。
红烛摇曳,我在喜房里坐了许久,昏昏欲睡,梁从才满身酒气,推门而入。
春兰连忙推我一下,「小姐,姑爷来了。」
我坐正身子,打着呵欠,「来就来,用不着三跪九叩去恭迎他。」
春兰嗫嚅,「小姐,别胡说。」
梁从晃晃地走到我跟面,用着他惯有凉薄的语调说,「万娇娇,今日是你我洞房之夜,你平日里再行为无状,今夜也该装装,你我好歹是圣上赐婚,皇恩摆在那里,你爹胆小鬼不敢拒旨,我劝你啊,还是乖顺一些。」
我恨得牙痒痒的,「梁从,今日我上这花轿,全因皇上赐婚,如果你想我装模作样成你好事,对不起,我心底直,不像某些人,假奉阴违,朝堂上一套,朝堂下又一套,两面三刀。」
「万娇娇,你嫌活得太长了,是不是?」
春兰倏然下跪,「姑爷,小姐心直口快,她没有恶意的,小姐只是一时糊涂。」
梁从恼怒,骂着春兰,「下去,滚下去,依我看,你家小姐不但是满怀的恶意,还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我扯下喜帕,把春兰拉起身,「梁从,你有气冲着我来撒,跟一个婢女咆哮,算什么好汉。」
梁从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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