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容华谣(第1页)

太子在我生辰那日带回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大胆活泼,以一舞动京华,彻底抢了我这个太子妃的风头。

当日,女子扶着发髻上那只太子亲手雕刻的玉兰簪子,趾高气扬地告诉我。

她是女主,而我是横在她与太子绝美爱情之间的恶毒女配。

她「好意奉劝」我识相些,自请让贤。

否则便要我被太子憎恶、一纸休书、不得善终。

我眼含怜悯,抿唇而笑:「那本宫便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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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谢,闺名容玉,是镇北侯之女,我阿娘是昭阳长公主,我阿兄镇守北疆,是国之将才。

我自幼便受尽万千宠爱,锦衣玉食,美婢环绕,于十五岁那年,嫁与了东宫。

太子李浔与我志趣相投,我们自成亲后,便琴瑟和鸣,赌书泼茶,好不惬意。

他若登基,我必为后。

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事。

可在我二九年华的生辰宴席上,李浔却从江南带回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身着妃红襦裙,青丝仅用一只玉兰簪挽成发髻,明艳脱俗,眼中不时闪过灵动之色。

更让我心惊的是,是太子李浔待她的不寻常。

他自幼由大儒教学,一举一动皆合乎礼仪,温文尔雅,我何曾见过他笑容爽朗,如此生动的一面。

「这位是赵姑娘,赵阮阮,」李浔风尘仆仆,看着赵阮阮的眼眸明亮,「容玉,你找处幽静之地安排赵姑娘住下。」

李浔陪我过了十八个生辰,他送我的礼物,从笔墨纸砚到孤本书籍,我都一件一件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

可这一年……

我不做声打量着赵阮阮发髻上的玉兰簪。

那簪子做工算不得精细,反而有些粗糙,莫说我,就是连侍候我的婢女也比不上。

然而上面的玉料却剔透莹润,打眼便看得出是一片千金的好水头。

我笑道:「殿下去江南三月,可是学了好手艺。」

李浔面色微讪:「容玉何时这样小性儿?待本宫闲暇之余,再给你做一支。今日是你诞辰,当高兴才是。」

赵阮阮闻声,顺势便拉了李浔衣袖,巧笑倩兮:「既然姐姐生辰,妹妹便献舞一曲,以祝姐姐生辰吉乐。」

姐姐?

她是以什么身份称呼我的,太子的妃嫔?还是侍妾?

我唇角的笑意敛去,太子浑然不觉,反而鼓掌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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