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诊脑癌的时候,沈故渊正在陪他的女助理置办年货。
他解释说:「阿瑜……她很像当年的你。」
后来我脑癌住院,他每晚守在我床前。
除夕夜零点的钟声响起,我死在一年中最为热闹的时候。
喧闹的爆竹声中,他流着泪向我忏悔。
那些哀求,那些歉意,我都听到了。
可是没用,我记忆中的少年已经变了。
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啊。
他也得难过,也得痛苦。
这样才对得起我心中逝去的少年。
1
我刚从医院出来,就收到沈故渊发给我的微信照片。
照片中,沈故渊满脸温柔地看着挽他的女孩子,手里拎满了年货。
我打开聊天框,进了又退退了又进。
反反复复,不知要说什么。
质问吗?
其实我早就察觉出来了,这两年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每次回家身上都带着香水味。
问起来又总是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我也不拆穿,就静静看他装出一副还爱我的样子。
可今天,我不想陪他演戏了。
我用了生命最后的两年等他。
他没回头。
我不等了。
2
我开着卡宴一路疾驰到公司门口。
「唯瑜」是我们当初一手创立的。
大学刚毕业时,启动资金困难。
我拿出舅舅为我攒的嫁妆,卖了房子。
我们开了自己的建筑工作室。
他抱着我说:以后一定会把最好的都捧在我面前。
后来生意做大了,他给公司起名唯瑜。
唯瑜唯瑜,沈故渊只爱阿瑜。
只爱阿瑜?
我摇摇头不禁想笑。
果然誓言啊,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3
沈故渊的秘书把我拦在办公室门口。
一脸地为难:「池总,您……您怎么来了?」
「让开。」
门是从里面开的。
开门的是他助理苏姣姣。
这女孩在他身边从年初到现在,也算久的了。
我靠近了几步:「办年会是吗?」
屋内甜腻的奶油味儿飘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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