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了发烧。
儿子用他的尊享版全套奥特曼卡片换了三瓶退烧药。
一个陌生号码突然发来好友申请。
「可以把药退回来吗?我快被我小叔打残了。」
1
羊了的第一天,我依旧嘴硬。
甚至还能嚣张跋扈地在朋友圈晒我两条杠的抗原试剂。
「小病毒你牛波一,把姐烧到四十一。」
「姐要烧到五十二,姐可以死,但浪漫不死。」
第二天,家里弹尽粮绝。
儿子活蹦乱跳。
我梦见了太奶。
懂了,这病专治嘴硬。
……
我烧得迷迷糊糊,被子里都在冒白气。
一只冰凉的小手突然探在额头上。
我下意识喟叹一声,舒服不少。
「妈妈,吃药了。」
稚嫩的童声响起,我艰难地坐起身,顺着儿子的手张嘴喝药。
冰冰凉凉,草莓味。
我迟钝地回味着,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
不对,我昨晚蹲到半夜,啥都没抢到。
家里哪里来的退烧药?
我艰难地撑开眼皮。
儿子你哪——
「嘎……?」
一声嘶哑的鸭叫从我嘴里冒了出来。
「嘎嘎嘎——」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宝娟!我的嗓子!
「躺着吧,别说话了。」
崽子小大人般皱着眉,帮我掖好被角。
像是知道我心中疑惑,他狡黠一笑。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那个骄傲的神情,像是在说——
抢不到药?
无所谓,我会出手。
2
高热中,我又一次沉沉睡去。
身上忽冷忽热,额头却烫得能摊大饼。
迷迷糊糊间,我脑中一直回放着崽崽那个狡黠的笑。
……突然,想起了他爹。
时隔五年,我再一次梦见了我的前男友。
梦里,我像是一个旁观的幽灵。
我看见自己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面前一大桌变着花样做的菜,统统一口未动。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距离今天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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