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楼做花魁荷红时,唯有个俊美书生教我做自己,他说倾慕我,要给我一切。就在他杳无音讯,而我死心塌地苦苦等他十年时,却等到他状元及第怀拥美娇娘。
1.
我母亲是临川赫赫有名的花魁荷玉珍,名扬天下那种,她死后怡红楼生意凋零得厉害,青楼老鸨和娘便将主意打到了那年十三岁的我身上。
她不准我哭,花大价钱教我琴棋书画和舞姿。
青楼里的各种腌臜事都是绕过我的,不准我看,唯独有一次我十四岁那年没忍住跑去乱葬岗,和娘派人抓我回来,见我不听话,让我在怡红楼的酒池肉林里花一天时间看了个清楚。
平日对我最好的梅香姨娘,正衣不蔽体,在一乞丐的身下笑得花枝乱颤,尽是脏秽的东西。
望见我时,她笑容绽放得更美艳,转身背过了我。
和娘则会在旁为我扇风,在我耳侧轻声说:「红儿看见没,男人都是这个样的,有了钱就顾着玩乐,没钱就算做乞丐也潇洒快活。」
我一向话少,听她说完便愈发沉默。
忽地想起我小时,这怡红楼的姨娘们不会照顾我的情绪,其实大多时候,除了在钱面前撒谎,其他时候她们从不骗人,更不会说谎。
我娘亲在男子身下受辱时,梅香姨娘会拦住我。
「哎,别去,你娘伺候男人呢。」
早些时候还有良善些的姨娘,瞪她一眼:「她还是个孩子呢,你未免太恶毒了。」
而梅香姨娘会倚在二楼的栅栏处含笑望着我:「怎么会?提前适应环境也好过日后绝望。」
那时我会哭着去跟娘亲讲这些,但娘亲会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发,同我说:「这有什么,梅香姨娘说的是事实,小红儿不该为这个生气。」
我吓得连连后退,险些在台阶那里绊倒,娘亲像看着孩子一般仍然笑笑,我想跑,确实也跑了。
年少的我以为娘亲会来追我,故意放慢速度,却听到她拦住她的丫鬟:「不必追,她以后会明白。」
慢慢地,我便养成了这般平淡的性子,即便是这样的「盛况」,我也不哭不闹,安静得仿佛不在。
和娘对此很满意,拍拍身边人肩膀,我就又被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安静清香,而后我失神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日复一日,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2.
我十六岁成人礼的前一日,和娘要我给她掐肩,她舒服地叹一声,夸赞我做得好,但望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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