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府嫡女,却被视作天煞孤星。
而隔年出生的妹妹却被认定是天生凤命。
父亲迷信,将不满十岁的我送到僻远道观幽闭修行。
五年后,一伙山贼占山为王,我不得不委身做了压寨夫人。
再后来,妹妹当真做了太子妃,却被判以谋乱的罪名、流放苦寒之地。
而我则顶着祸国妖妃的名号,罢黜昏庸的皇帝,杀出另一条女帝之路。
1
我在大雪里已跪了两天两夜。
虽然裹着狐裘大氅,可身子早就冷得透了,骨头里都被冻成冰渣子似的。
太子府的奴仆们匆匆路过,对着我或低声议论、或小声嘲笑。
我再次对着父亲书房哭求:「求父亲息怒,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绊倒阿满的。」
书房安静片刻后,从大敞的窗口摔出一根玉如意,正正砸在我额头上。
一时间眼前被血色笼罩,伴随着父亲「真是个天煞孤星!」的怒吼,我满脸鲜血地晕倒在雪里。
是啊,我是【天煞孤星】。
我是宰相府姜家嫡长女,本应是天之骄女。可降生那天,偏遇黑云压城。没过两个月,江南水患成灾,皇帝为安抚灾民亲自南巡,意外被风浪掀翻船舫,死里逃生、落了个双腿残疾,陪侍的皇后却遇难薨逝。
可隔年庶出妹妹出生那天,皇宫上方竟祥云盘桓,之后的一整年水患消散、风调雨顺,与漠北僵持三年的战乱也凯旋了。
有琼山道士说,我是天煞孤星,而妹妹则是福星降世、天生凤命。
父亲位极人臣本就迷信,极其娇养妹妹姜满,对我则动辄打骂训责。
两天前我意外与妹妹相撞,她不慎滑倒、只是蹭红了脸颊,父亲就命令我在雪地里罚跪。
再次睁开眼时,我躺在阴冷的马车里。
车板上只铺了湿冷薄褥,傍身的只有那根沾血的玉如意似乎警告着我什么一般。连我额头的伤也只是简单缠了粗布止血,连伤药都没抹。
天可怜见,我还不满十岁,父亲竟就如此狠心。将我孤身一人送到僻远山林中的道观里,对外称我身子抱恙、需静心修行。
道观里的道姑们也听说我的命格、很不待见我,把我扔到山顶的藏书阁里住。
那藏书阁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破屋子,堆满了蒙尘的典籍,门口摆了两只破碗、盛着冷汤馊饭。除此之外,连个像样的床榻都无。
开始我还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