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古板且占有欲极强的老公失忆了。
我顶着他严肃的表情,第十次告诉他:「是的,没错,我是你下属的妻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他推了推眼镜,手掌用劲,告诫我,:「从我腿上下去。」
1
程澈不太对劲。
失忆的时机选得很奇怪。
我和他是名存实亡的豪门夫妻。
外界一直盛传我们早已离婚。
但我和他一直没离婚,利益将我们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在外,他从不与我对视。
在家,他的卧室是我的禁地。
但利益总会松绑。
就像禁地总会被闯入。
程澈成功地夺回主家话事权的这天,我问他:「我们是不是要离婚了?」
他刚到家,站在玄关处,松了松领带:「衣服穿好。」
我低头,看见睡衣最上边的一颗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只是微微地露出锁骨。
我系好:「律师我找好了,时间你定。」
他越过我,径直地走到浴室洗手。
清水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动。
「律师说,我和你婚后各自管钱,财产没什么可分割的。」我走到浴室门边,强调道,「两清可以很快。」
他擦手的动作一顿:「你很着急?」
「不然呢?」
「嗯,」他隔着银丝框眼镜看我,眼神矜贵又疏离,「明早十点半,有人会和你联系。」
我点点头。
却没挪开脚步。
限制了他进出的自由。
「还有事?」
他正过身,高大劲瘦的身躯挡住了头顶悬着的暖灯,将我整个人压制在他的影子下。
「我想要些东西,可以吗?」我问他。
「房子?车子?还是股权?」他回答得爽快,面不改色,「我都可以给你。」
我望着他白皙的脖颈下,即便是略松开的领带处,仍不可见他深藏在内的锁骨。
「都不是。」
「那你想要什么?」
我将目光由下至上,挪到他的眉眼:「今晚我想睡你的卧室。」
他很久没有说话。
眉眼收敛得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愈发地谨慎防备。
「注意你的身分。」他说。
「我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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