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别九歌(第1页)

我被继母弄晕,替嫁给端王府那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小世子。

新房内,我跟坐在房梁上的少年大眼瞪小眼。

「你看得见我。」少年飘下来,声音笃定。

我疯狂摇头,「看不见看不见。」

「看不见,怎么听得见?」

「啊?我有说话吗?我可能是在自言自语。」

少年被我气笑了,「叫别关关是吧?小爷今夜就去托梦给母妃。」

我:「……」

1.

王氏身边的嬷嬷动作实在是粗鲁,把我塞进花轿的时候差点磕到了额头。

要不是我偏了一下角度,这会儿该肿成包了。

端王府的花轿四平八稳地上路,我盘腿坐在轿中,托着腮思考问题。

一个月前,我师父突然失踪,没来得及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只有一个染血的钱袋落在道观门前。

为找回师父,我沿着师父留下的线索一路下山。

可是我追踪到端王府后,线索却断了。

我怀疑师父失踪跟端王府有关。

但端王府戒备森严,外人根本潜不进去。

尤其是三个月前端王世子被贼人所害昏迷不醒后,端王府现在就是飞进一只蚊子都要被大卸八块。

端王妃不知听信了谁的谗言,说只要求娶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别」姓女子给世子冲喜,就能让世子醒过来。

王妃许是病急乱投医,还真给世子寻了门亲事。

而整个长安城,既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又刚好姓「别」的适龄娘子只有一家。

巧的是,那适龄娘子刚好就是我那继姐——别关关。

我爹只是个长吏,能跟王府结亲本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好事。

但别关关一听她要嫁的人至今昏迷不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之后,就以死相逼,死都不愿意嫁。

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我还记得那日坐在房顶,亲耳听到他们一家是如何谋划的。

翌日,我就收到了我爹十年来寄的第一封家书。

用词恳切,句句窝心。

若不是我亲耳听到他们打的算盘,还真以为他有多想念我这个女儿。

2.

我收起书信,在客栈多住了几日才回到别家。

我装作不知,欣赏着他们一家三口轮番对我表演嘘寒问暖,父慈子孝。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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