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短命夫君打棺材里坐起了(第1页)

十二岁逃荒那年,我扒了死人的财物偷生。

唯有一只玉镯怎么都卖不出去。

直到我十五岁出嫁这晚。

一个好看的公子前来敲门。

他看着我腕上的玉镯,「娘子,聘礼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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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刚过,正是雨水多的时候,我将嫁衣的裙摆提至腰间打上死结,把夹在颈间的油纸伞持在手上,这才不像方才那般束手束脚。

今日我是要出嫁的,没有迎亲的队伍,没有陪嫁的嫁妆,只有身着喜服的我孤零零徜徉在雨中。

不多时,就听在房檐下躲雨的婶子问:「这不是商老爷的千金吗?这大雨天穿个喜服是要去哪?」

「身着喜服自然是出嫁,嫁的不是旁人,是李府的小少爷!」

有人惊呼:「李府的小少爷!李公子前阵子不是才在河边……」

「阴婚!」身侧的小贩立马捂住他的嘴,把声音压得很低。

「你以为商家怎样发达的?靠的全是三年前饥荒,这妮儿从死人身上扒来的钱财!这不报应来啦!听说最近商府鸡犬不宁的!

「听游脚道士说,配阴婚能冲掉煞气,这不?」

拳头被我握得很紧,站定脚步,想要争辩几分,可迎上他们的嘴脸,却只感到深深的无力。

「诶呦呦,瞧见没,方才小姑娘的样子凶的嘞!跟恶鬼似的!造孽呀……」

三年前,西陵大旱,恰逢蝗灾,田间颗粒无收,致使百姓游民不得不北下逃荒。

那会儿的商家仅是白丁,自然也在其中。

逃荒的路上,身上丁点的余粮也叫马匪夺去。

几日下来,死的死,疯的疯。

可死的不足以供疯的果腹,致使疯的愈发的疯。

我每天扒着死人的财物,去找疯的讨汤喝,可即便如此,也没能让我娘挺到北壤。

2

抵达北壤,我爹拿着变卖来的钱财学着经商,一跃成为人们口中商老爷,连娶三房妾室,为我生下两个弟弟。

彼时还不曾有人将此事挂在嘴边,商老爷仿若白手起家,好生风光。

直到今年,我爹生下一场大病,次弟也在几个月后不慎跌入井中,这事才被几个庶母提及,她们说我有损阴德是祸害。

便在游脚道士口舌下,将我嫁给前些时日溺死河中的李少爷冲煞。

可我分明记得,上次见到这道士时,还是在逃荒的路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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