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我刚毕业,就接到一个重大恶性刑事案件。
嫌疑人当街开着叉车将受害者像是穿串一样地穿着游街,当时受害者还没有死,最后被凶手每人七刀剁死。
尸体七零八落,血流了半条街。
「为什么是七刀?」
「你猜,猜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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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审讯的是我师父,我旁听兼笔录。
因为那条街是老街,当时是凌晨,居睡得很熟,嫌疑人的犯罪实施得很顺利。
嫌疑人明显地不是第一次进来,流程熟稔。
讯问过程一直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吊儿郎当的微笑,非常配合。
「姓名。」
「唐力。喏,就是大唐的唐,力是那个健力宝的力。」
「籍贯和个人基本情况。」
「潭山人,八五年十一月生,生得不巧,晚生两个月,上学就比其他同学大一岁,又爱穿蓝色水手服,大家都叫我唐老鸭。」
他歪头做出唐老鸭的模样,侧脸眉毛一道疤,拉到鬓角。
我提醒:「你配合点。」
「警官,我很配合呀。再说,我的资料你们那儿不都有吗?」他懒洋洋地正头,「我这是第四,不,第五次进来了吧。次次都问一样的,你们不累吗?」
这个人的态度充满了无所顾忌的坦荡和若有似无的挑衅。
「知道什么事情叫你来吗?」
他嘴角缓缓地勾一丝笑:「杀人呗。赶紧判吧,别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你们不是说了吗?证据链完整,还想知道什么?来吧。」
「说说作案过程。」
讯问椅固定在地上,他的腿被台板的笼架限制,向后微微地一靠,露出肩膀和脖子浸血的纱布。
「杀了四个。一个七刀,不是有人拍下来了吗?还问什么?哦,对了,问工具、问同伙。没同伙,工具就是用那个西瓜刀,用了两把。不好用,捅了几刀就卷刃了,后来用的水果刀。」
手段太残忍了。
而且这人吧,说悔改,他面无悔意;说不悔改,他竹筒倒豆子一样。
我微微蹙眉,下意识地看了师父一眼。
师父手下压着法医报告和厚厚的一摞证据资料,他不紧不慢地问。
「为什么杀了人要先躲半个月,然后自首?」
「害怕呗。心存幻想,也许还能逃出去?后来发现你们太厉害了,跑不了,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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