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当我不再爱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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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忆了,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他。

家人说,他是我的竹马,陪了我二十一年;朋友说,我爱惨了他,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据说我失忆就是因为他,可这些,我统统都不记得了……

我坐在病床上,看他清隽的脸庞上那泛着红痕的巴掌印,看他被父母亲戚连打带骂地推出去,直到他满脸不耐地出了病房后瞬间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没有朋友说的难受,甚至有一些好笑和茫然,还有一丝陌生。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大概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不然他抬眼看我那一瞬间脸上怎么会闪过一丝诧然?

在那之后,直到我出院前都没再见过他,家人朋友也小心地不在我面前提起,深怕坐在病床上的我情绪失控冲出去找他。

可我忘记他了呀。

每次我这样说,他们都只是笑着摸我的头,没说信不信。

好吧,他们不信,我撇撇嘴,拿起颗葡萄塞进室友的嘴里。

出院时,医院停了辆车,那辆车让父母脸色难看,却碍于在医院门口没有发作。

我好奇地看过去,只见醒来后只见了一面的男人,被一对中年夫妻夹在中间,捧着一束花满脸不耐地走向我。

突然眼前一黑,我最好的朋友兼室友捂住了我的眼。

唉。

桃桃,我失忆了呀。

「囝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是傅姨,他的妈妈。他们家和我家做了几十年邻居。

我缓慢地眨了眨眼,看着面前风韵犹存的温柔女人眼角那一抹泪,从兜里掏了张纸巾递上。

「傅姨,我没事啦。」从小到大,他们夫妻俩拿我当女儿疼,怎么会忘了他们呢?

我看向站在不远处和那个男人站一块的傅叔,撒娇道:「傅叔站那么远干嘛?」

面容严肃的傅叔眼底柔和了很多,跟着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没事就好。」

他转身瞪了一眼那个男人——傅明朗,我传闻中的竹马。

傅明朗满脸不耐,步调僵硬地走过来,几乎是把花塞进我怀里,干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

父母和桃桃站在我旁边,脸色铁青,却没发作。

我抬头看他,却是缓缓打了个喷嚏。我把花递给桃桃,淡淡道:「不好意思,我花粉过敏。」

他脸色一僵,眼里都是怀疑。

「你以前明明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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