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南风梦至(第1页)

我嫁给了青梅竹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我的心上人也不是他。

我们俩一个觊觎自己的嫂子,一个妄想自己的妹夫,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般配。

大婚夜,我和梁湛一人一坛酒,他想着苏落月,我念着梁潭,苦酒入喉愁更愁。

酒劲儿上头,我一摔酒坛子,「不是,梁湛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啊,圣上赐婚你干吗说我苏停云的名啊!」

梁湛也是一肚子委屈,「江湖救急嘛,我当时要是不说出个名字来,那王丞相铁定要把他家女儿嫁给我!」

「那你干吗不说苏落月!」

「她都成婚三年了啊!」

是啊,三年了。

我们两个的心上人,结为夫妇三年了。

梁潭和苏落月成婚的第一年,我和梁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最后他俩双宿双飞我俩暗自垂泪。

论关系,我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也没什么亲疏远近的区别。

论样貌,梁潭和梁湛是双生子,我和苏落月又是一母同胞,都是差不多少。

第二年,我们终于发现,原来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都喜欢吃甜豆花。

今年是我和梁湛双双失恋的第三年,梁湛高中状元,琼林宴上皇帝赐婚,他一时胡扯自己与人早定终身,把我卖了个正着。

事已至此,想和离,难。

想休妻,他敢?!

我与梁湛相顾无言,彼此眼中只有四个字:凑合过吧。

1

今天是梁湛授官职的日子,据他自己推测,十有八九会去翰林院。

「翰林院是做甚的?」

梁湛想了一想,「大约就是,抄书馆。」

我倒不是很介意他去做抄书匠,毕竟他也没嫌弃我家是个开武馆的。

武馆里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小伙子,一大早,几位老师傅带着人练拳,这一群黑皮肌肉男实在看得我审美疲劳,思路七拐八拐的,竟拐到了梁湛身上去。

梁湛可当真是个秀气人,白净净,细高挑,面皮生得好看,眼尾还有颗小小的红痣。

梁潭倒是没有,小时候还笑他这是泪痣,哭鼻子多的人才会有。

梁湛被他一说,气得哇哇哭,鼻涕鼓了好大的泡,炸得满脸都是。

谁能想到啊,十几年后这鼻涕虫竟然成了状元郎,哪儿说理去。

2

学徒小石顶着一身汗凑过来,笑嘻嘻问:「停云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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